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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夜很长很长,大约申时中便天黑了,直到次日卯时末才堪堪天亮。
      七个多时辰的漫漫长夜,人们可以尽情的享受黑暗带来的福利。
      为什么许多人都是八月九月出生?
      因为冬日天寒被窝暖,正是欢喜好时节。
      月黑风高,使人癫狂。
      有人妻子孩子热炕头,有人销金窟里常逗留。
      龙兴城最大的销金窟,当属西市云雨楼,自上次玉露姑娘在洛阳夺得天下第一花魁之后,云雨楼便越发的兴盛,一到晚上灯火通明彻夜不眠。
      尤其今夜,乃是玉露姑娘每十天一次的登花台表演,更是引来无数的书生浪子富贵闲人。
      一行四位书生,穿着陈旧的儒袍来到云雨楼前,他们停下来理了理仪容,又细心的将灰白儒袍上的皱褶抚平,这才慨然而入。
      门口迎客的龟奴热情上前,待看到这四人,又顿了顿,撇撇嘴暗骂一声穷酸,却是略过他们迎向后面跟进来的一位年轻公子。
      龟奴迎来送往,最是有眼力劲儿,一看开始进来的书生那浆洗得发白的儒袍,便知道又是来白日做梦的,穷嗖嗖的想凭一两首诗博得玉露姑娘的青睐,简直是异想天开。
      反观稍后进来的那位公子,锦衣华服腰悬宝刀,他虽然表情从容,但眼睛左顾右盼,见到什么都透着一股新鲜劲儿,一看就是新客,这类人在龟奴眼里,乃是接待的上上之选了。
      “让让,让让!”龟奴厌烦的拨开其中一个稍微挡着些道的书生,快步走到年轻公子身前,弯腰谄媚道:“公子,您这边请!”
      书生们见龟奴不待见自己这些人,低声骂一句,“狗眼看人低,难怪一辈子做龟奴。”
      他们心中忿忿,连带着对后面的年轻人都恨上了。
      又见后面进来这人衣着光鲜气质非凡,却偏偏佩着柄长刀,看那刀鞘猩红猩红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白瞎了那身衣服。
      “沐猴而冠!”
      “粗鄙的武夫莽汉!”
      书生们本来酸溜溜的内心,似乎又找回自尊,于是昂首挺胸振奋起来。
      那年轻人似乎听力甚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忽地转头看着这群书生,他龇牙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却是将书生们吓了一跳。
      书生们相互拉扯了一下,都低着头装作不搭理那人,继续往前走去。
      路过红灯台,书生们驻足看了几眼美人画像,咂咂嘴没敢拿灯笼,而是直接找了张桌子坐下。
      合力凑了十五两银子,也没要点心,只叫了一壶最便宜的花茶,然后心满意足的观看花台上的才艺表演。
      后面的年轻公子却在红灯台停留了好一会儿,这里有堵美人墙,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美人儿画像,春兰秋菊环肥燕瘦,均是这楼里的姑娘姐儿。
      美人儿画像面前,都放着一盏红艳艳未点燃的灯笼,灯笼造型各异,有牡丹、兰花、琼花、海棠、虞美人等等,一如当时洛阳花魁大赛的设定,不同的灯笼区分不同的品级。
      若是客人相中哪位姑娘,便点亮对应的灯笼提走,自然会有人带他去姑娘的房间,然后把灯笼插在门口,示意有人过夜,闲人勿入。
      还有一种是点亮灯笼但不提走,这是按时收费,有时后来的客人相中的姑娘正在忙,但一见灯笼还在,便知道仍有机会,可以等到灯笼里的蜡烛燃尽熄灭,若是上一位客人

第214章 云雨楼里谈风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