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打量着太子和安宁,在她眼里这两人就是眉清目秀的女子和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
落雪回眸看着谢衡说:“阿衡,这位公子和这位小姐是?”
谢衡走在太子身边向落雪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你叫他景公子便是。”
“景公子。”落雪垂眸轻笑。
太子回应道:“落雪姑娘有礼了。”
谢衡走到落雪身边,两人面对着安宁,谢衡对落雪说:“这是国公的女儿安宁。”
“安宁姑娘。”落雪轻声唤道,落雪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她的琴声一般婉转动人。
“落雪姐姐好。”安宁唤落雪姐姐,并不是因为她礼貌,而是她当真喜欢落雪,她喜欢她一言一行间的气质,也许这就是女子更吸引女子吧。
“落雪,今日我带他们来听你弹曲,可费了好大周折。”谢衡想着刚才自己被当做人肉垫子。
“阿衡可又是翻墙了?”落雪的语气倒是像谢衡的姐姐一般。
“我什么时候还过翻墙了?这不是有两个姑娘不方便走正门嘛。”谢衡解释道。
落雪见几位还站在客厅里,才想起自己忘记沏茶待客了,她笑道:“瞧我这脑子,竟让你们站在这里,快请里面坐。”
“阿衡招呼一下景公子和安宁姑娘,我去取些茶水来。”落雪对着谢衡说,话音落下她便出去取茶水了。
谢衡好像很听落雪的话,招呼着几人坐下。
屋内飘来阵阵香味,许是落雪姑娘点的香薰,淡淡的清香,搭上屋内淡雅的装潢,让人很是放松。
安宁想起刚才在门外看见的刻着海棠的牌子,她对着谢衡说:“落雪姑娘的花名是海棠?”
“嗯……”谢衡好像不愿提起落雪的花名。
身后传来落雪的声音,她说:“海棠是我的花名,只是阿衡不喜欢。”
安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落雪姑娘背后打听这些,安宁说道:“落雪姑娘,我只是有些好奇。”
“无妨,其实落雪是我以前的名字,只是于万花楼讨生计的女子,不论卖身还是卖艺都得有自己的花名,以花名接客,我便取名海棠。”落雪很平静的说着海棠的由来。
“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海棠盛开于竹篱之间,犹如嫣然一笑的美人,漫山遍野的姹紫嫣红就显得粗俗了。”谢衡低声说道。
落雪姑娘虽身处风花雪月之地,可她不流连于这花街柳市,她独立于这红尘世俗,不随波逐流。
太子看着谢衡看落雪姑娘的眼神,他才明白为何谢衡总是拒绝老侯爷给他说的亲事,原来是心有佳人,非彼不可。
可他也不知道谢衡是何时与落雪姑娘相识。
落雪见谢衡情绪低落,想必又在为往事感到自责。
她对着谢衡说:“近日落雪新学了一首曲子,给各位献丑了。”
落雪坐在古琴旁,片刻,纱帽后传来阵阵琴音。
美妙灵动的琴声从她指间倾泻而出,似一缕清风拂过发梢,柔美惬意,好似时间停驻在她指缝,定格了年轮,留住了人心。
一曲终了,耳畔余音袅袅,入耳入心。
落雪拨开轻纱窗幔,她每次从里面走出来时都如仙女一般。
“弹得真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安宁毫不吝啬的夸赞。
“落雪姑娘当真好琴艺!”太子附和着安宁的话。
“班门弄斧罢了,不过是为讨生计。”落雪谦虚的说。
谢衡起身走到落雪身边,拉着落雪的手,深情的看着落雪的眼睛说:“雪儿,我把你赎回来可好?”
两两相望,余光里全是彼此。
“阿衡,我觉得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你送我君悦海棠,我为你抚琴唱曲。你不可再为我做更多了,雪儿已经知足了。”落雪姑娘好似带着些许哭腔。
安宁和太子对视了一眼,他们不懂之间的事由,两人起身回避,想来他们需要独处的机会。
太子和安宁走至院中,看着门匾上的君悦海棠,再看看屋内两人,好似世间的感情总有些曲折。
“景公子,为何落雪姑娘不让谢公子为他赎身?”安宁不理解,两个相爱的人为何不能日日相守。
太子看着身旁的女子,缓缓说道:“谢衡是永宁侯府的公子,落雪姑娘是这万花楼的头牌,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即便是谢衡为她赎身,待他日谢衡要娶她时,谢衡则会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安宁明白,侯府公子身份何等尊贵,怎可娶一青楼女子为妻,传出去岂不被人用唾沫淹死。
“落雪姑娘是担心谢公子他日沦为笑柄?”安宁心中有些失落,世人为何如此看重权力地位。
“兴许是吧。”太子轻声答道。
安宁一直不明白身份如此悬殊的两人是
第十三章 君悦海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