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年，褚含清过得没滋没味。
褚昭廷的身体情况摆在那，宫宴自然就免了。
连后宫妃嫔们也只是在各自的宫里用了年夜饭，毕竟这几个月不太平，还是低调老实些为妙。
何况除了郑辞秋，其他的妃嫔都在忧愁自己的后半生，哪有心思热热闹闹的过年。
而长公主府中倒是仍跟往年一样准备的周全，可惜褚含清担忧卫永清，兴致始终不高，下人们也不敢表现的太高兴，唯恐触了主子的霉头。
新年的休沐过后，褚含清又投入到了朝政中。只有忙起来，她才不会分出心神去思念。
齐王叛乱事件中，该罚的该赏的都已经处理完，剩下的最重要的主谋褚昭齐，终于被褚含清定下了刑罚。
剥夺亲王爵，贬为庶人，终生囚禁于王府不得出。遣散府中所有下人，另派人看守伺候。
褚昭齐虽未娶正妃，但府中也有几个姬妾，通通被褚含清遣返回家，无家可归的也都给了一笔钱打发走了。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惩处，实际在圈禁之前，褚含清已经命人往他身上射了十多箭。虽避开了要害，还是让他吃足了苦头。
而在伤口养好之后，褚含清命人给他下了与褚昭廷同样的毒。往后余生，他也要瘫痪在床不能动不能言语。
德太妃受不了刺激，嚷嚷着要出家，却被褚含清揭露了曾经与凌云法师的奸情，笑她神佛厌恶，出家也是侮辱佛门清净。
被人揭了短处，德太妃羞愧难当从此闭门不出。
上元节过后，褚含清出面开始操办帝后的大婚仪式。
姚家到底还是将姚玉雪嫁进了宫里，至于姚玉雪是否心甘情愿，褚含清没有再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选定了便不能说后悔。
二月二，龙抬头，宜嫁娶。
一顶豪华凤辇从姚家抬进了凤鸣宫，十里红妆，天下大庆。
以褚昭廷的现状，大婚典礼上根本无法露面。帝后婚礼是礼部与司礼监准备了小半年的，规矩流程都是全的，肃穆且隆重。
可惜没有新郎的婚礼，注定不伦不类。
听宫人说，姚玉雪顶着盖头在凤鸣宫中枯坐了一整晚，直到第二日天亮，她自己沉默着掀了盖头。
褚含清无法得知那一整晚她在想什么，只在第二日陪她一起去给先帝先皇后以及僖成皇后上了香，算作给长辈敬了茶。
回来的路上，姚玉雪轻声发问，“殿下会不会瞧不起我？”
“不会，你的选择对本宫来说并不重要”，褚含清轻声却郑重的回答，“只要你自己将来不会后悔。”
“皇后娘娘。”
褚含清向她行了个平礼。
姚玉雪浑身一颤，眼圈隐隐红了，却又立刻微笑着还了个平礼，“殿下客气了。”
两人相伴着无声走到岔路口，姚玉雪从容镇定的看着褚含清，“本宫以后会长居凤鸣宫礼佛，为陛下、为天下百姓祈福，后宫一应俗务便交予嘉嫔打点。”
“若日后殿下得了闲，还望能常来陪本宫说说话……”
说完她转身走向了通往凤鸣宫的甬道，脸上是一片认命的安然平和。
不是没争取过的，可惜家里不同意。
就这样吧，享受了姚家十七年的富贵，以后用数个十七年来偿还。
褚含清在背后瞧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凤鸣宫，似乎就要被那个空荡荡的宫殿吞噬了。
三日后，姚玉雪向皇帝与褚含清进言，晋封郑辞秋为嘉贵妃，摄后宫事。
【史书载：皇后姚氏，帝元后，名门毓质恭谨淑和。帝后情意甚笃。年三十四，薨。】
——
此时褚含清还不知道十几年后的事情，前朝后宫都已经安排妥当，如今只一门心思等待着卫永清归来。
她从新年等到了上元，从上元等到二月二，又从二月二等到了三月三。
三月三，上巳节。
洗涤污浊，消灾除邪。
暖风吹融了冰雪，锦帽貂裘换作了春衫。寒冬已过，良人当归。
大朝会散后，褚含清去探望了褚昭廷，又顺路去探望了嘉贵妃郑辞秋。
她如今已经显怀，老大的肚子，身形也胖了一圈。但她姿容绝美，即使再胖上一圈，仍然是个绝色佳人。
随着胎儿一天天长大，郑辞秋冰雕雪砌的清冷气质也渐渐多了柔情温暖。
曾经名动京城的‘落玉流珠，终究将万千风华裹在了四面朱墙之内。
惯例嘱咐了她要小心身子，又敲打了一遍伺
第227章 良人归长相守（正文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