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继续往林子里走。
这条路是舒然选的，好在运气还不错。
没走多久就看见阳光下一片马齿苋和芝麻菜。
舒荷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姐姐说走这边，果然没错！”
“这么多至少够装小半筐啦！”
她说着，人已经率先跑了过去。
没有铲子，大家只能弯下腰，用手拔了菜，丢进筐里。
拔着拔着，舒然和凤凌渐渐落在了后面。
像是心照不宣一样。
两人各拔各的，谁也不看谁。
舒然边低头拔菜，说，“我以为你讨厌我，是因为讨厌舒家。”
凤凌道，“差不多吧。”
舒然猛地扭头，“那你刚才还跟我祖母那般示好。”
她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他。
“哎，你该不会图谋舒家什么，还憋着更深的阴谋吧？”
凤凌也抬头看向舒然，眼神里充满了讽刺意味。
“就你们舒家现在这样。”
“有什么可图的么？”
舒然一寻思，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她并没轻信他的话。
又问，“你还没回答我。”
“既然你不喜欢舒家，为何对祖母又那般客气？”
她相信自己没看错，这家伙刚才说话的并不全是虚的。
凤凌眼波流转，竟是笑了，“舒老太爷文人清流。”
“我虽然未曾见过他本人，但听家父说他从不趋炎附势。”
“老太爷桃李门生满天下，在朝中和地方为官者也有不少。”
“但他从未以此攀附关系，为舒家谋私。”
“这样的一位老先生，当然值得任何人的尊重。”
舒然打量凤凌，的确，他没有说谎。
原主舒然出生不久，舒老太爷就故去了。
因此在她的记忆中，有关祖父的事，全都来自家里人的述说。
凤凌说的那些事，原主舒然自然也都听说过。
以至于现在的舒然回忆起这些，都跟着对那位老人家肃然起敬。
她继续拔了几棵芝麻菜，说，“那你能说说，”
“为何每次见我就跟见了仇人似的？”
流放路上，自然是多个朋友多条道儿。
尤其是凤凌这样的聪明人。
如果可以，舒然还是想跟他达成和解的。
但下一刻，凤凌却说，“因为我讨厌你，也讨厌你们舒家。”
舒然忍不住再次直起腰看着他，“哎我说你这个人。”
“你不是刚才还满口夸赞我祖父么？”
这回凤凌连看都没看她，淡淡道，“舒老太爷为人上佳。”
“只可惜子孙不肖。”
舒然明白了，点头道，“好，那你说清楚。”
“你说的这不肖子孙，究竟是我，还是我老爹？！”
凤凌对舒家其他人都还算和善客气。
除了舒然和尚未露面的舒侍郎，她也想不出别的人选了。
凤凌眸光暗沉沉地看向舒然。
身上溢出的煞气与之前的气场判若两人。
“说清楚？”
舒然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吓人的表情。
止不住戒备地往后退了退，“哎哎哎，有话好说，冷静。”
“打女人可非君子所为！”
凤凌顿了一下，竟是被气笑了，“舒大小姐装傻还真是一把好手。”
“你们父女俩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又何必装的这般无辜？”<
第11章 舒家子孙不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