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庸啊!”唤了一声胡惟庸的名字后,张远不紧不慢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朕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问你。”
“陛下请讲!”胡惟庸含着身子,样子显得极为谦卑。
“你说说看,朕平时对你们,是不是有些过于苛刻了啊?”问完后,张远负手踱步到胡惟庸跟前,瞥了一眼厅旁的客座,又道:“来,坐下说。”
“谢陛下!”胡惟庸先躬身谢恩,继而再扶摆坐下,并在坐下后,眉头锁了好一会才道:“回陛下,微臣觉得,陛下从严治臣,乃是臣等之福分,因为,越是这样,臣等也才越不容易犯错!”
“听你这意思,也就是说,朕对你们,是有些苛刻了呗!”张远瞪大着双眼,怔怔地盯看着胡惟庸,似想捕捉他任何的微妙表情。
“陛下!”胡惟庸唤了一声,赶紧从从坐姿变成了跪趴在地上,埋头翘臀道,“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微臣的意思是说,陛下严臣轻民,为的是我大明,万代千秋!”
“起来吧!”张远用一种淡而无味的口吻说道。
“谢陛下!”胡惟庸颤颤栗栗地,又重新坐了下来。
“惟庸啊,你刚刚有句话说的很好,‘严官轻民,没错,朕这几年里面制定的一些政策,颁布的一些条令,确实,也是围绕这四个字的。”说到这里,张远略顿了片刻。
再又道:“可是,朕最近好像听说,很多人,对朕的这一原则不太满意啊!惟庸啊,你可曾有听见过,这样的议论吗?”
“回陛下,微臣不曾听见。”胡惟庸虽为坐姿,但受刚刚惊吓的影响,样子却是显得比站立之时,还要谦卑。
“不曾听见,那便让朕说与你听听吧!”说着,张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单手负于身后,单手扶须道:
“朕听闻,好些人私下曾说,‘这天下打下来了,皇上便也忘了我们了......俸禄少的可怜,房子小的可怜,女人丑的可怜,过的还不如小老百姓呢。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去投靠陈友谅、张士诚了!”
“陛下!”听到张远这话,胡惟庸哪里还有胆子再坐,只见他又是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埋头翘臀道:“陛下,些许忘恩负义之辈,酒后妄言而已,陛下切莫当真啊!”
“哦,惟庸啊,你怎知是酒后妄言啊,莫非他们喝酒的时候,你也在场不成?”张远轻笑一声,戏谑般道。
“陛下,微臣有罪,微臣罪该万死!”被张远套路进去后,胡惟庸的颤栗之色,顷刻间,变的更甚了。
“?G~”张远摆了摆手,竟换了一种十分大度的口吻道:“发发牢骚,人之常情,朕有时候,也发牢骚!”
说着,他于这厅中,来回踱了几步,待回到龙椅处坐下后又道:“可是,朕想问胡爱卿的是,这些个发牢骚的人里面,有没有贪赃枉法之辈啊?
比如,他们中,有没有觉得朕给的俸禄不够使,从而另辟蹊径,受贿也好,巧取豪夺也罢的啊?”
“这个?”胡惟庸埋头在地,叨咕了这么一声之后,便就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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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敲打胡惟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