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之内，气沉如水，落针可闻！
外头气势汹汹，隋阳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孩子们倒是不惧，心头一腔热血，只等那一声令下！
先生笑了，淡淡开口，目光灼灼，不问旁人，只问隋阳。
“你觉得，我在执着什么？”
隋阳开口，却又不敢真的开口，先生毕竟是先生，欲言又止，几番斟酌，方才开口！
“先生念旧，执着过往，忠义无双，叫人敬佩，可……可先生却忘了，忘了当下，便要不死山上的大家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过去和一个捉摸不透的未来去丢命吗？”
“缘何就是捉摸不透？隋阳，你怕自己担不起这副担子？”先生仍旧淡然，不急不缓，眼神平静。
可先生越是平淡，隋阳便越是愧疚，愧疚自己有负先生期望，有负不死山上大家的期望！
可有些话总得说透，早晚得说，甚至于现在已经不得不说了！
隋阳满心愧疚，却还是直直对上先生目光，“隋阳愚钝懒惰，先生所托非人，隋阳是既不想担也不愿担！”
“隋阳无那大志，隋阳未见过圣主爷爷，只从您口中听过那些惊天动地的故事，当然倾佩，热血激荡，可那不过是少年心思，听英雄往事总有热血上心头！但隋阳从未羡慕，惊天动地是一生，平平淡淡亦是一生！”
“比起英雄顶天立地，隋阳更愿小人苟且偷生！泛舟湖上，邀三五好友，举杯对明月！对影成双，寻红颜佳人，风流亦快活！”
隋阳说罢，停顿片刻，而后又道，带着苦笑，“叫您失望了！”
先生木然，虽然早已有所准备，但听到隋阳这番话却还是心头发酸，并非失望，也不为其他，只为这个孩子，为他强压于这个孩子肩头十七年的那副担子！
“这话在你心头憋了多久？”先生依旧在笑，语气和蔼慈祥，是隋阳未曾见过的模样，可能也曾见过，许是记不太清了！
憋了多久？隋阳也说不清楚，可能寒冬腊月天不明便要起来练功的时候？可能是背不出来治国策论被罚抄万遍的时候？也可能是深夜对烛火看那卷卷兵书的时候吧！
总之是很久很久了！
那些先生所期望的，强加于他的，他全都不想要啊！
可惜了，除了蓝姐姐，再没人问过他想不想要！
“从始至终！”隋阳重重开口，他要伤先生的心，那便伤个通透！
话说完，隋阳闭上双眼，等待着先生的怒火，等待着荆条抽打。
可却什么也没有等到，再睁眼，却见先生已是老泪纵横！
老了老了，哭起来竟像个孩子！
先生走近隋阳，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先生对不住你！”
隋阳怔住，也是泪满眼眶，“先生没有对不住隋阳，是隋阳对不住先生，是隋阳对不住大家，隋阳胸无大志，隋阳辜负先生，辜负众位师傅，但有一语，隋阳还是不得不说，请先生下令，散了不
第10章 退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