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离京城并不远,只是走了一阵便瞧见了那座宏伟宫城,到了此处,张扶摇也不敢太过放肆,便叫那青牛自己入山啃噬青草,自己则是与秦墨一同步入那座京城之中。
两人进京,几乎没有任何阻拦,反而那些旁人口中凶神恶煞最不好接触的京中侍卫都变得殷勤的紧,这些年来大楚崇道抑佛,道教之人无论到了何处都很受礼遇,两人单单是身上的一袭武当道袍,便可一路畅通无阻。
张扶摇大半辈子都在山上清修,并不曾入京几次,此刻也只是跟着秦墨,一路朝前方走去。
年轻人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幕,脚步却是不由得缓慢了下来。
曾几何时,他也在这里生活。
那座极尽奢华的秦侯府也坐落在这座万千繁华的京都之中。
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以至于让他不忍错过任何一处。
那城口的酒楼,二层的茶馆,说书的外摊……
张扶摇笑呵呵的上前一步,微微抚须笑道:“上一次来京城还是二十年前受先帝封赐武当掌门一职时候来过一次,现在的那位陛下当年才十五六岁大,像谢听书之类的家伙可都没出生呢。”
转过一道拐角。
前方是一座荒废破落的屋舍,本就无人打理,而其中却更加杂乱。
他皱了皱眉,迈步走入庭院。
一片狼藉。
庭中长满杂草,却被人踏的稀烂,那座本就已经荒废的屋舍以及祠堂竟是被拆的七零八落,里面的灵牌散落一地,包括后面的几方坚实的墓碑,也成了半边。
秦墨死死盯着这座荒废的屋舍,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一股戾气无名升起。
张扶摇微微一怔,上前一看,神色有些凝重,叹了口气道:“自你叛乱罪名坐实,朝中便派人下到秦侯府抄家,传闻非但拆了祠堂,还将秦候一家拉出来鞭尸示众,曝尸三日……”
砰!
白皙的拳头重重砸在已经倒落的门扉上,沙石簌簌而落,而随之落下的,还有两行不争气的清泪。
秦墨白净的道袍上满是灰尘,却浑然不觉,只是双眼通红的瞧着那七零八散的墓碑。
他的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喉咙仿佛堵住了一样,喉结上下滚动,却只剩下沙哑的呜呜声。
张扶摇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行迈步入了秦侯府。
杂草丛生中,张扶摇到了那座祠堂之侧,正是一座厢房,他伸手轻轻一挥,便见秋风扫落叶,整个破碎的祠堂拔地而起,同时,那沙地中,一方紫檀木盒被轻轻震出,落在其手中,而那被秋风卷起的祠堂竟是平稳落地,一切回归原样。
张扶摇捧着紫檀匣,飘然而出。
匣内躺着的,是一颗乌黑发亮的拇指大小药丸。
张扶摇伸手捻起,上下端详,眼神微变,问道:“这便是那泥杵丸?”
“张道长怎的在此处?”不等他回答,却听得身
第10章 武当自出关入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