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幕中,有人在练剑。
几百里外的广陵江尽头,那座广陵都护府前,千军万马,气势恢弘之至,一票漆黑如墨的黑色骑兵,军容整肃,兵器耀眼,盔甲鲜明,在阳光下折射出一股黑色的光晕。
骑兵阵前,悬挂着一方大旗,掐金边走金线,上面绣着一个硕大的谢字,正是那兵部尚书谢听书的旗帜,兵部手底下军伍高手无数,其中也不乏过九品的高手,而眼前那最开头冲阵的十余骑,少说也得有九品以上道行,而另一头,却只有那一身污脏袍子的老人一人而已。
“吁!”那为首的黑骑统领仂住马缰,面上带着黑铁面具,看不清容貌,只能从那双浑浊的眸子里看出无尽的杀意,他从腰间抽出佩刀,遥遥指向前方不远处的陈长庚,高声喝道:“黑骑缉拿逆犯,闲杂人等撤开!”
陈长庚微微讶然,向前走了几步,摇着蒲扇,嗤笑道:“这年头朝中已是这般嚣张了吗?真当这偌大江湖无人了?”
那为首的只是冷冰冰的瞧着陈长庚,寒声道:“武夫若安守一隅之地,尚且无事,但若敢以武乱禁,扰乱视听,那便是该杀不待!”
“黄口小儿,岂敢猖獗。”陈长庚轻笑一声,负手而立,水幕还在不断拍打着江水中的秦墨,他仿佛丝毫没有将这数千精锐放在眼中,仿佛眼前这些,只是一群土鸡瓦狗,乌合之众。
那为首黑骑统领死死盯着陈长庚,忽的举起左臂,另一手紧握长枪,沙哑着嗓音怒声喝道:“冲阵!”
最前方十余骑,一字排开,广陵江时不时探出的水幕便在这冲杀之下撕的粉碎,而后面的普通黑骑,也随着这十余骑的步伐,杀入了这片属于陈长庚的天地间。
大地发出隆隆的颤抖,犹如战鼓轰鸣,马蹄声响彻云霄,数十骑并驾齐驱,后面则是浩浩荡荡的千人队伍,寒光环绕在那一柄柄长枪戈矛之上,显得杀机毕露。
“来!”陈长庚丢下手畔蒲扇,瞬息间便化作粉末随风飘散,遥远处,那座剑庐之中,发出不断的颤鸣之声,只见那一柄柄断剑残枪,化作一注钢铁洪流,自剑庐门前的三个大坑卷起,犹如蝗虫过境,密密麻麻的朝着那黑骑队伍飞去。
砰砰砰几声。
最前方有两人直直被掀飞出去,后面道行浅的,更是瞬息间便化作一蓬血雾爆开,十人仅剩下八人,依旧冲锋!
一行人朝此冲来,一匹匹战马却是先承受不住,死在这满天剑雨之下,而马匹陨死之后,这些黑骑仿佛不要命似的,依旧奔跑着向前涌来,包括最前方浑身是血的八人,奋力在钢铁洪流中冲杀,仿佛赴死。
等到这些人离着陈长庚还有三五十丈时,那剑庐中的兵刃已经被悉数碾碎,而黑骑也是死伤惨重,几乎死了大半,剩下的也是重伤在身,苟延残喘,至于最开始的开头十骑,现在也只剩下那个已经被撕裂了面具的黑骑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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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武夫可以武乱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