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到了后来,那只毛茸茸的巨兽仿佛也喝醉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一瘸一拐,到了后来也是站不稳,当场压在了那青衫谪仙的身上,压在上面,便好似是一张极厚重的棉被,也绕是下面之人即便大醉真气也是自动护身,否则可真当是要被压成肉饼了。
凉风习习,山石冰冷,那山上的一人一兽却是睡的很沉,仿佛这辈子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安心过,也许此时,他们才真正的无所防备罢。
风起了……
次日一早,当他苏醒时,那狻猊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从自己随身揣着的那个小日晷来看,此刻也只是刚刚清晨,醒来时仍有宿醉,头只是疼的犹如大斧劈砍,运行真气走了全身几遭方才是舒服了过来。
他坐在山巅,摸了摸怀中的两个玉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已经两瓶了,看来集齐七种药引,也并不算是太难,当然,是相对于日日夜夜躲避谢听书的追杀而言的。
想到此处,他忽然便想起了那日谢听书被佛宗弟子慧安追杀的场景,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他并不了解谢听书太多,顶多只是知道他的道行以及手底下的势力,至于以前发生过什么却是全然不知,现在想来,当日从两人的对话来看,这二人好似是师兄师弟,而慧安追杀谢听书的原因也是因为谢听书杀了他的师父,而悬空寺又是西夏名刹,再联想到谢听书陷害自己时,却愈发觉着不对。
“莫不成……这谢听书难道是西夏人?”年轻人坐在山巅喃喃自语,但随即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当日在宁场酒铺的时,那宁三最后对谢听书出手了,倘若他真是西夏奸细,怎的可能会被自己人杀害。”
“莫不是连这自己人都不知道他是奸细……”年轻人自言自语,只觉着眼前关系越理越乱,来来往往矛盾至极,绕的人头晕,想了一阵子后,他提起右手的剑,左手的酒葫芦,便朝着山下而去。
想不通,便不想了。
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不是,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这般想着,他背负长剑,拿起酒葫芦,前往下一处,他并不清闲,七方心头血如今只采了两方,而谢听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惠安那里得出手来,而谢听书入南蛮,是不可能留下他的,为今之计,便只有早点制成冷玄丹隐匿气息,那样才能真正保证无碍。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在地上,这一缕光,是黑暗间破晓的第一束光。
一袭青衫,一方酒壶,一柄长剑。
这样便上了路,如此草率,如此随性。
这般‘逍遥,好似就是凡人心中所想的江湖。
那人渐渐远了,阳光洒满的道上,是一道昂长的影子。
第53章 心头滴血医世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