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隐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可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只得先把这件事压下去,却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太乙山弟子也不是蠢笨之人,大敌当前,讨论这些只会打草惊蛇,还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能让那人放松警惕,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那人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
木槿看着一窝蜂涌进太乙山的妖魔鬼怪,头有些疼,她本来想在太乙山外面解决了它们的,以免污了太乙山的空气,可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进来了,唉……
穿山甲听到木槿的叹气声,以为是自己的功劳,所以得意起来,挑衅道:“想不到吧,你千算万算,不该漏算了还有我这个能人异士。”
木槿嘴角抽了抽,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其它人也开始叫嚣起来。
一水鬼道:“太乙山关了我五百年,这笔账该怎么算?”
一鼠精道:“还有我的三百年。”
“我两百年。”
“我六百年。”
那些妖魔鬼怪纷纷报出自己被镇妖塔关押的年数,仿佛不是在报仇,而是在比惨。
这时候,有时长老上前一步,扫视一圈,道:“水鬼是吧?你向太乙山讨要逝去的五百年,可被你抓至河底溺水的十条无辜冤魂,他们又该向谁讨要年轻的生命?”
水鬼愤道:“那是他们活该。我自认为在水中五百余年,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可偏偏他们十人要来惹我,还不许我反击不成?
人的命是命,鬼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鬼一旦再死一次,那就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冤债啊,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事牵扯甚多,并非可以用是非对错来衡量。“所以我念你不易,只把你抓回镇妖塔,并未让你魂飞魄散。”
转头看向鼠精,有时道:“那你呢?你发动鼠疫,害了花海镇一百余口人,你可认?”
鼠精道:“我认。可是谁让他们灌热水,下毒药,生生绞杀我鼠族上千只孙辈。害我一族差点灭族。这,又怎么算?”
木槿叹气,有些事不是讲道理能讲清的。也不是清算能算清的。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孰是孰非,实在不好判断。
见状,魔界之人开始搅浑水了,“原以为太乙山是公正之地,原来也是个是非不分的。”
这时,一向不语的灵玄开口了,“若要算,那魔界一族害我青丘之事又该怎么算?”
此言一出,四下寂然。
除了木槿等人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不少人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青丘竟然还有人活着?青丘一族不是早已被魔界灭族了吗?
这个念头在魔族中尤为强盛,当年那件事,他们都知道。所以看向灵玄的眼神中,有惊讶,有可怜,也有不可置信。
灵玄站在那,一个人代表一个青丘,却依然气势十足,“当年魔族要东征,看上了青丘的地盘,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我青丘一族移地。
若是其他也就罢了,可东荒是青丘圣地,也是青丘一族最好的栖身之地,移地谈何容易,那是不给青丘留后路。<
第81章 辩不清的往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