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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围着祁悦一家一顿夸,可是下一秒却支支吾吾起来,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的两位警察。
      两位年轻警察听着这两家人在一旁唠嗑了许久,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可是刻在骨子里的职业操守令他们还安静地坐在原地。
      江子言的舅舅眼神在两个警察之间徘徊,轻轻地用他的胳膊肘碰了下他的老婆,两人互相推着对方,希望对方先开口。
      最后,还是两个警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热情地开口道:“叔叔,您是有什么事吗?”
      江子言舅舅听到有人开口了,立刻展开了笑脸,双手在胸前来回搓着,眼神猥琐地在几人身上徘徊,最后张开了他那挂着一圈胡子的嘴,脸无意识地凑了过去,几乎是用气音问道:“就是,我哥哥的那套房子不是说也在这里吗?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看。”男人几乎是将脸贴在了两位警察的身上。他那眼里的贪婪几乎是像洪水一般要冲破洪闸将人淹没一般,庞大的令人害怕。
      祁悦看着这对夫妻如同野兽一般的面孔,心里的担忧是止不住的往上增。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说道,“那套房子就在隔壁,但是那套房子按照法律规定,得记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两人的面色一僵,脸上显出一抹难以相信的神色,在一旁的女人忍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我们收养了这个孩子,这套房子不是应该记在我们的名下吗?”
      在场的几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男人连忙拉住了女人,用眼神示意女人不要乱说话,女人看到自家丈夫都发话了,一脸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嘀咕着,时而用眼神恶狠狠地刮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江子言。
      祁悦察觉到女人不善的眼神,默不作声地将江子言的头护在怀里,不让他看到几人的眼神。
      江子言早就看透了这所谓的叔叔婶婶,在心里勾起一抹冷笑,不知在心底打着什么坏主意。
      男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老婆不太会说说话,天天一张嘴乱说,让你们见笑了。”脸上的褶子随着堆出来的笑容一颤一颤的,明明不是很大的年纪,看起来却是比同龄人老了不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沉迷于烟酒等物的落魄中年人。
      “我们也要去我哥哥家看一看嘛,说不定还能找到几件我哥的遗物,我来的时候,我爸就交代我一定要带点东西给他做个纪念,你们肯定不会拒绝一位老人的愿望吧。”男人用眼神打量着两位警察,小心地观察着他们的脸色。
      两位警察虽然心底十分看不起这对夫妻,但是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开口说道:“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看。”
      两人听到这句话,立刻“腾”地站了起来,喜笑颜开地说道:“现在就去看看吧,等会我们还有事呢!”抬腿就要拉着人向外走去,脚步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祁悦看着这压根就没将目光放在江子言身上,反而将全部注意力打在隔壁房子上的夫妻,心里将江子言送给他们抚养的想法越来越淡了,但是她并没有决定江子言去留的权力,毕竟他们两人也并没有什么亲缘关系,合情合理都轮不到她说什么话。况且现在她也是个小孩子,并没有当家做主的能力。
      蒋女士站了起来,迎了过去,瞬时间,偌大的客厅中只剩祁悦和江子言两人。
      江子言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沉思的祁悦,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眨着大大的眼睛,用气音说道:“姐姐,他们都走了我们现在干什么。”
      祁悦从思考中抽身,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咬咬牙,牵起了江子言的手,也向外走去,“走,我们也去看看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江子言无所谓在哪里,只要是和祁悦在一起,他就很开心。
      两人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在一堆破烂的家具中翻找的黑色身影,他们像是一条饿了很久的狗,突然闻到了骨头的香味,正用他们灵敏的鼻子,耐心地翻找着每一个角落。
      蒋女士眼尖,看到了拉着江子言的祁悦,走了过来,弯腰摸了摸两人的头发,劝道,“你们怎么来了。要不要出去啊,这里面有些潮湿。”
      她其实是不想要江子言看到他的叔叔婶婶恶劣地在他从前的家中肆意地翻找着,也担心他触景生情。
      江子言摇了摇头,眼神紧盯着在四处翻找的两人,垂下眼睫,低头看着地面,漆黑的瞳孔中看不出情绪。
      祁悦站在原地,打量着这间房子,它相比与她家要小一点,房中并没有什么家具,只有几条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凳子随意地摆放在地上,黄白色的墙壁上挂着黑乎乎的块状物,像是人酒后扶着墙壁吐出来的呕吐物,墙角里零星地散落着一堆破碎的啤酒瓶子,无处安放的快餐盒子堆积在一起,上面围绕着密密麻麻的苍蝇在嗡嗡地叫着。
      她掩着鼻子,往里探去,再往里只有两间房子,一间里面放着一张木质的双人床,床前摆放着一个屏幕已经碎掉的电视机,电视机前的还在闪着红色的灯光。
      祁悦将脚边的泡沫盒子踢开,走向另一间,那里面凌乱地摆放着一堆衣服,有男人的、女人的、小孩的,它们像是被人刻意摆放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圆圆的垫子,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凹陷。
      她看着这一切,想到江子言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心里瞬间悲从中来,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深夜喝醉的男人、打骂声、哭泣声、布满淤青的少年······
      这一切都是一直存在的,她也是知道的,但是她是怎么做的,祁悦在心里想着,她是见而不闻、漠不关心的,虽然每个人都说着冠冕堂皇的大话,但没有谁前去阻止过。
      而另一边,江子言看着在房间里转悠的几人,身子悄悄往后退,走向了门口处放着的那个落满了灰尘的鞋柜上,一脸平静地将手伸向了鞋柜的后面,将一个小东西塞向了自己的口袋。
      在房间里没有翻出什么值钱东西的两人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满脸失落地站在原地,还是挤出笑容说道,“我们看完了,本来是想要给孩子找几身衣服的。”两人搓着手解释

第 40章 离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