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在床上翻滚了半天,把床弄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最后一个鹞子翻身用力过猛,整个人压到了旁边凸起来的被褥上。
池晏静静地看着她:“……”
阮绵啧了一声,卷吧卷吧又滚了回去。
过了半晌,摊开四肢躺平在床上,长叹一口气:“为什么又是我们俩。”
明明是问句,却一副完全不需要别人回答、意料之中的样子。
池晏背对着她,“嗯”了一声。
两人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房间窗户还正对着。
不拉开窗帘都能说出看书时低头的那人头顶发旋在靠左还是靠右几厘米,睡衣有几套,周一穿什么颜色衣服频率最高,床单上有几条竖条纹。
最神奇的是,明明已经熟悉得不行,每次想要刻意避开让眼前清净一点,却总是能碰上。
……仿佛有一条命运的线将他俩牢牢拴住。
阮绵对此无数次表示管他什么红线绿线黄线,要是有炸药绑身上,一刀咔嚓下去,先同归于尽再说。
——果不其然这次学生会团建,又来了。
因为先来后到分房间,两个人刻意岔开了半小时到。却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又分到了一起,还是唯一一间双人床。
负责的老师表示,要么睡房间,要么睡阳台,你自己选。
阮绵心道虽然是冷冰冰的男人,但也好过睡阳台。
于是屈服于现实,收拾收拾睡池晏去了。
阮绵又燥又烦,在床上挠起了头。
最后伸手在床上比划出一条线,“池晏,我睡相不好,你睡那边,离我远一点。”
池晏悄无声息地往床边移动了些。
阮绵将被子在中间垒起一座“高墙”,心道自己睡相再不好,也不能一个“翻山越岭”又越过去了吧。
于是心满意足地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高墙塌了,阮绵呢……
睡到池晏怀里去了。
两人鼻尖碰着鼻尖醒来,阮绵长叹一口气,手指掀了掀池晏纤长的睫羽。
“我是不是应
我糟糕至极的,竹马邻居 0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