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将那两张票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百思不得其解。
她刚拿到票时苦巴巴地心道“你赖上我也没用啊我周末又没空,难不成你还能让我周末有空?帮我把学生会的活儿给做了?”
这时,熊身上缝制的内袋里传来了叮咚一声脆响,阮绵扒拉了半天费劲地将手机掏出来,一点开微信消息,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学生会的周末安排取消,延期不定,大家各回各家。
杨韵雅搬东西从旁边路过,凉凉地来了一句:“这票你就收着吧,你要是不用,估计会遭天谴。”
她想了想没继续说了,总担心知道太多,天上会来一道雷劫。
修长的手指将衣物叠好放置在桌面上,轻缓地将皱起的布料压了压。
“好了。”池晏示意道。
阮绵回过神,将票揣进口袋里,嬉皮笑脸道:“好嘞,谢谢!”
池晏淡声道:“不必。"
她顿了顿,迟疑开口道:“怎么……”
阮绵微微侧开视线,挠了挠鼻尖,掩饰地笑道:“都是成年人了,总是赖在你家我也不好意思,万一你带女朋友回来……多不方便,那我这不是耽误你终身大事嘛。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要麻烦你,以后就少来你这边打扰了。”
池晏手指微动。
“嗯。”
阮绵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就是青天白日微风吹过心房一下子迷了眼,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那感觉她从来没有过,好看的人她看过太多了,倒也没有哪个能一下子直接给他来了个灵魂暴击,暴击得她三魂七魄都跑了一大半,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想逃跑。
感觉太过陌生,陌生到让她不敢去细想。
再说了,池晏这种她从小看到大,低头不见抬头见、一成不变的脸……怎么也不应该,这么,让人挪不开眼啊……
难道是她母胎solo久了,看头驴都觉得眉清目秀?
——当然池晏这种确实是她看了无数遍都会不由得赞叹:好看得不行的人。
反正她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隔开点距离就麻烦了,小心校内绯闻变成真实惨案。
于是一回来就跑去池晏的房里收拾自己的东西,结果被告知衣服都被洗了晾干中。
阮绵一边等池晏帮她收拾衣服,一边心里敲着小算盘。
家里的洗衣机坏了,幸好池晏帮她洗了,回去又能糊弄个几天,等到洗衣机修好了就又能苟下去。
新牙刷得买,不能买太硬的,池晏之前看她大力出奇迹刷得牙龈出血,给她买的那个半软材质的就不错。
之前玩游戏玩得眼睛痛,池晏给她用的冰敷袋也要先借回去用用,反正池晏那人作息良好,也不用这个东西。
池晏。
池晏。
池晏。
到处都是池晏。
阮绵突然惊悚地发现,自己几乎没有一件事和池晏不相关了。
……必须摆脱这个磁场了。
他们都有自己的人生,没必要绑在一起。
“那我先走了,”阮绵有些尴尬地用手摸了摸柔软的床面,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池晏站在原地默默地凝视了他片刻,忽然稳步走了过来。
安全距离骤然缩短,阮绵一下子有些慌了,她张了张唇,干巴巴道:“怎、怎么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但如今……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弄得她心口七上八下。
大抵是因为心里有鬼,见不得人,怕被光灼痛了。
池晏停在她面前,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但阮绵几乎可以从他浅色的眸子里看出自己现在这副强装镇定的模样,一时之间喉口滞涩。
阮绵动了动,硬着头皮僵硬笑道:“还有事?”
藏于身后的手无声地攥紧了床单,手心渗出细密的汗水。池晏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下一秒,俯身单膝半跪在床面上,膝盖将床压出了深深的皱痕。像是将阮绵心口也给压皱了下去,将满心的不安都给淋漓尽致地刨了出来。
距离太近了。
呼吸可闻,抬头即可看清那人纤长的睫毛末端。
阮绵一惊:“你——”
没等她说完,池晏一手强硬地按住她因为如坐针毡而动来动去的腰,面无表情地撩开了阮绵衣服的下摆。
少经日晒的后腰处皮肤露出来雪白的一大片,猝然接触到微凉的空调风,汗毛都竖了起来。
阮绵倒吸一口凉气,疯狂挣扎了起来,“池晏!有话好好说!你、你——要干嘛!”
太恐怖了,这人简直是在挑战她的心跳上限。
池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便转过视线,皱眉道:“淤青。”
同时手下的力道完全不减,微凉的掌心牢牢地按住了阮绵的侧腰,将她稳稳地侧按在了床上。
阮绵趴在被褥间,一头雾水:“啊?”
她艰难地启动了被慌乱砸得近乎麻痹的大脑,想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池晏注意到了她之前从楼梯上摔下来后撞在桌角的惨状。
布偶装虽然厚,但是一剧烈撞击就会被撞凹进去,为了制造圆滚滚的效果而撑在服装内侧的一些较硬材质,随着坚硬的桌角,一起重重地卡在了她的后腰,因而现在后腰青了一大片,一些地方还泛着红紫的血丝,在四周白皙皮肤的村托下,看起来好不可怜。
阮绵刚慌忙想说没关系不用在意,就被触碰到后腰的冰凉指尖给弄了个措手不及,酥麻的感觉一路从脚底蹿到了头顶。
“池晏我自己来,我——”欲说出口的猛得断了一半,后半截只剩下了残破的嘶嘶气音。
是真的痛,这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撞到筋骨。
“别动。”池晏沉声道。
 
我糟糕至极的,竹马邻居 1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