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怕他们俩尴尬,杨韵雅丢下一句“快点来活动室找我们”,就赶小鸡仔一样将人全部呼啦啦带走了。
阮绵在垫子上坐着缓了一会儿。
她仰头看站着的池晏,神色严肃,“池晏。”
池晏俯下身,注视着她,“嗯?”
阮绵拽着她坐下来,扑腾着张开手就把他往怀里揽。
池晏配合地任阮绵抱住,“怎么了?”
阮绵下巴支在他的肩上,手顺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收敛起了笑意,像是在哄小孩子。
“不要怕。”
池晏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想要往后退开些,看清她脸上的表情,“阮——”
阮绵按住了他的后脑,在他的耳侧轻声道:“反正都要说的,是早是晚,也没什么区别。你哥知道了,易姐也知道了,我也和我爸妈说过了,也就那群小免崽子不知道了。”
她抱紧了池晏,一扫平日里总是笑嘻嘻没个正行的样子。
“不要担心。我可是很认真在喜欢你的。”
池晏终于反应过来她在干什么了。
这个人看起来总是一副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随遇而安的样子但是最在意自己的想法,担心自己会被那些流言蜚语中伤。怕是刚才慌忙将他推开的时候以为自己被惊到了。
——即使在自己慌乱到有些乱了方寸的时候,第一反应仍然是先安抚池晏。
他们俩是极其相似的,骨子里对于另一半的保护,都仿佛是自然而然就有的。
没有高低,也不分多少,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去维护另一个人。
池晏安静地任她有些颤抖却执着地安抚自己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微微退开了些,定定地注视着阮绵的脸。
须臾,他叹了口气。
“绵绵。”
阮绵:“嗯?”
顺着相抵的额头,一抹浅淡的笑意直达眼底。
“我没有怕。”
阮绵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池晏吻了吻她的眼角,轻如点水。
“不要担心。”
等到两个人不紧不慢地整理好状态,推开了活动室的门,就被一串欢乐的生日快乐合唱“happybirthdaytoyou”响了起来。
“青天白日,又拉窗帘又关灯。”阮绵边笑边顺着墙往上摸,摸到了灯的开关,还没来及摁下,听到杨韵雅怒喝了一声:“孙廖,你动作给我快点!”
“哎哟卧槽!啊啊啊啊啊蛋糕!”
“小心。”池晏托稳了蛋糕。
孙廖苦着脸摸着屁股,回头喊了一句:“谁他妈刚才踹我的?!出来认罪!”
黑暗中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哈哈哈哈哈滚吧自己摔了还怪别人!”
孙廖也是能屈能伸,一转头看到阮绵,又喜笑颜开,“小阮,生日快乐咯。”
阮绵伸出手指戳了戳蛋糕上面插着的“91”的蜡烛。
“道理我都懂,可你们这是……祝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呢?”
“啪——”灯被按开了。
杨韵雅头疼地上前将“9”和“1”的蜡烛换了个位置,“谁插的数字?!”
主席严肃一拍掌:“不是我,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蠢事,简直有伤风化!”他一挥手示意,“今天生日排练得还不充分,下次再练。”
阮绵:“我说怎么从昨晚到现在,连个生日祝福的消息都有。群里也没有人水群。弄了半天,在这里等着我呢。这也太了吧。”
杨韵雅拍了拍阮绵的肩膀,指着门外,“你要是觉得不够惊喜,现在出门,我们再给你重新来一次。”
“算了吧,辛苦你们了。”阮绵牵着池晏的手,笑着将蛋糕放到了桌上,指着终于摆正了的“19”蜡烛,“现在能吹了吗?”
“吹吧吹吧,我们都等着吃呢。”
“饿死你们算了。”阮绵笑骂了一句,吹灭了蜡烛。
抓着池晏的手心微微冒汗。
她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蜡烛渐渐地熄灭。
扑通、扑通……
心脏仿佛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阮绵看着一堆人手忙脚乱地抢着分蛋糕,这个要樱桃,那个要蓝莓,这个要奶油多,那个只要下面的蛋糕,几乎快要抢破头,无奈地笑了笑。
大概是真的有点紧张,她下意识地收紧了交握的手,感觉到那人站得离她更近了些,拇指在自己的手背处安抚地摸了摸。
阮绵似乎实在是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别玩了。”
所有人的动作都仿佛被拉上了暂停键,缓慢地停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俩。
阮绵挑了挑眉,“我谈恋爱,又不是你们谈恋爱,你们干嘛那么紧张。”
这群人虽然平时也活跃得很,但是从没有这么闹成一团的样子。
看起来就像是在表示自己并没有对这件事很在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很笨拙,但又很认真。
空气跌入了寂静,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半晌,孙廖才轻声试探道:“有些不太……适应?”
她斟酌了半天,还是选了这个词,摸着后脑勺哈哈道:“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嘛。”
阮绵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挑眉低声道:“不意外?”
小秘慢条斯理地切着蛋糕,“意外什么?你们俩不在一起,我们才意外呢。”
阮绵:“……?”
小秘投降一样地摆了摆手,“你们俩之间的磁场,旁人太难插进去了。浑然天生,时时刻刻在虐狗。”
孙廖:“阮绵你闹分手那次,视频还在我手机里存着呢。池部长一走,你脸臭的……”
她小声嘟嚷着:“鬼才看不出来。
池晏出声道:“视频?”
阮绵威胁般地冲孙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讨好地在池晏胳膊上拍了拍,“没事没事,拍着玩的。”
池晏垂眸凝视着抓着自己胳膊的、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手:“嗯。”
这一声“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是真的在意还是真的不在意。阮绵满脑子都是回去以后一定要把这话圆过去,不然真的是要颜面扫地了。
“学姐。”
是面试的时候,凑得极近,追问她问题的男生。被招进了外联部。
男生盯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阮绵:“怎么了?”
男生嘴唇张合了半天,似乎实在是憋得不行,仿佛有千万言语将要从口中脱出,只得满脸痛心疾首。
“能不能收敛一点?仿佛生怕谁不知道你们俩在一起了!”
他叹了口气,“好了,知道你们有主了。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挖不动也不想挖,请快点去结婚好吗?”
阮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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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糟糕至极的,竹马邻居 4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