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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短,也许长达几个月,也许一周——但自发生的那一刻起,整件事的意义天翻地覆。
      阮绵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眼底的怒意几乎冲出天灵盖,脑内发懵地只剩下虚影。根本分不清是气的还是难受的,生理性的眼泪啪嗒往下掉。
      刚才挥出去的拳头软绵绵的,难以弯起,但确实是打到了人。
      “你……”阮绵艰难地启唇,脊背抖得像秋天的叶,绵软难解,“为什么……”
      池晏站在那里,叫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搭下来的发丝遮住了漂亮的眼,右边唇角原本素白的一块,突兀地泛起红。
      阮绵脑内火气一个劲直往上冲,拳头倏然攥紧,“……为什么!”
      为什么总对他做这种事。哭泣的夜晚全是一场事故,即使阮绵不愿承认,但已被在心底种下一点种子——不论是车上的那个面包,还是借给他用的外套,这个人虽然脾性不太好,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坏。
      亏他这段时间……还开始劝服自己放下最开始的纠缠……
      现在看来,果然是坏到透顶!
      阮绵瞪得眼底湿红,如同被按着肚皮蹂?羞?的狗狗,一口牙差点咬碎。等他力气缓上爬起来,看他不咬死这个人!
      。。。,眼前的少年终于抬起眼。苍白的指腹蹭过嘴角的伤口血珠,红色血迹无声在指尖洇开,随之渗入指纹里。池晏垂眸看着,面容毫无情绪起伏。
      “……”阮绵眼睁睁地看着他站定了片刻,冷淡地转身离开。
      阮绵火气如同咕噜冒泡的岩浆,直接喷发,“喂!”
      ——哪有这种咬破??一句话不解释就走人的!王八蛋!
      池晏没再理他。
      阮绵艰难地撑起身体,发软的腿脚像踩在棉花,却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池晏示威般地等待了片刻,比咬完就走还气人,阮绵脑内嗡嗡的,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
      难不成看自己被咬完后爬不起来的样子,还看出成就感了?
      阮绵冒了一额头的汗,单手撑住墙面站起。足球撞到不远处器材室的门弹了回来,轱辘轱辘地滚到阮绵的脚下,停住了。
      阮绵看了两秒足球,牙根咬得嘎吱作响,任务感作祟地俯身抱起足球。
      ——等会儿再去跟那家伙算账!
      =
      器材室的大门撞在墙面上“哐”的一声,惊得埋伏在里面的三人一蹦。原本只是在里面商量事,现在见阮绵自投罗网,瞬间来了精神,怼墙上掐了烟。
      阮绵逆着光站在门口,手里抱着足球,皱眉看着“老熟人们”。抽烟的小流氓以前跟他打过架,被阮绵揍得不轻,此刻见他一副脸蛋泛红好欺负的模样,不怀好意地道:“小子,还记得我吗?”
      一看就是来找茬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阮绵没想到器材室这么热闹,沉默走到足球架边。抽烟的人使了个眼色,另两人在背后关上门。
      阮绵对这种被包围的情况过分熟悉,直直地看着挡在身前的人。那人视线恶意地在阮绵身上打量了几圈,伸长脖子靠近他??,“我来闻闻是不是一股子香味儿……”
      阮绵反应飞速地后退一步。
      “还装纯呢。”那人嗤笑道:“前几天跟人在那里搂搂抱抱的,立牌坊立得倒是挺勤。”
      阮绵眼底血丝漫上来,一言不发,抱着足球的手掌力道收紧。见阮绵后退,小流氓嬉皮笑脸地伸手摸他的脸,“之前没发现长得细皮嫩肉的,不如给我玩玩——”
      下一秒,他脸没摸上,反而被阮绵抄起足球“嘭”地砸中脸!
      所有的火气顺着导火索飙升上去,被踩中逆鳞的阮绵干脆一拳击中他的腰腹,“闻你妈个头!”
      他基本不说脏话,唯独在暴怒打架的时候会爆出几丝狠劲。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阮绵以左脚为支点,一个拧转直接将人踹飞。
      “——啊!”小流氓被踹翻在软垫上,瞬间脸色煞白,被利落下狠手的阮绵又是一拳重击砸脸。
      “闻??,闻??!”阮绵将他当沙袋一样地从软垫里揪出来,几近暴怒。
      “砰!”一拳砸中胸口。
      “每个人都想闻??!”
      “砰砰砰!”
      “——??他妈的招你惹你了?!”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门后的两人飞速扑上去。阮绵后脑就像长了眼睛,在他俩扑上来前一手抓一边领子,力道绷紧对着一撞,撞得两人牙差点崩掉,然后先发制人地按住一顿金刚爆锤,“天天三五成群地、找茬!”
      被揍翻在软垫上的人疼得撕心裂肺,接着被阮绵膝弯砸中后腰,“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人连滚带爬,“妈的!松手!狗东西……!”
      “——痛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
      阮绵打群架的次数太多,凶狠的时候谁都拦不住,软软的狗狗崽支楞得像只龇牙咬人的小狼,全朝不容易留下痕迹又痛的地方招呼。
      “都有病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阮绵一脚踩住带头小流氓的腰,反手一拧,将那人按得嗷嗷惨叫,脸色白得像漆。被按在最下面的人疯狂扑腾,惊叫挣扎着,“……你不也是他妈的。吗?!”
      阮绵,脸蛋憋得涨红,脱口而出,“你他妈才是,我是——”他话一顿,理智瞬间回炉,恶狠狠道:“我是不是关你什么事!”
      身侧的人仰着面软在地上,哭求道:“大哥,——我们撤了吧!”
      阮绵一愣,转而凶神恶煞地揪住人高马大的混混领子,逼问道:“我一身什么味儿?”
      细皮嫩肉的小脸此刻比鬼都吓人。
      那人疼得像只熟虾一样蜷缩起来,被矮了点的阮绵一揪,登时吓哭,惶恐道:“。,——饶我了吧大哥!”
      他“哇哇”地嚎哭,“您就是我大哥!大哥!我给您磕头了!”
      “……”
      阮绵脑内乱糟糟的,理不明白。怎么会……
      福至心灵,阮绵心尖蓦地一颤。
      被揪住的那人嘶声甩锅道:“都是他主意!全都是他的主意!”
      带头的小混混被他指着,脸色铁青,“操!吃里扒外的东西!”
      阮绵忽然警觉:“什么主意?”
      被揪住的人哭得阿巴阿巴,指着墙角,“那里有摄像机,大哥!都是他的主意,我是被逼的!”
      阮绵松了手,转身往他指的方向走,手指扯住挡住的布料拽开。摄像机藏在器材间隙中,只露出一点反光的镜头和亮起的小红点。
      从那个角度,可以拍到这边的全景,从头到脚,一点不漏。
      什么都明白了。
      阮绵倏然从头凉到了脚,脸色缓慢由红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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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绵头一次碰到这么恶劣的,站在那里半天没缓过神,脑袋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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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霸气小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