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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
      蒋月柔的到来纯属路过,进门的一瞬间便被池泽笙热烈迎接。上一秒还被自家弟弟无视得彻底的男人像只大树懒,眼含热泪地挂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被无奈微笑的蒋月柔安抚。
      虽然有家政阿姨在帮忙,但只有两个男人所在的家庭,面对很多事情不会从相对细腻的女性视角去思考。蒋月柔时常会过去搭把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
      进门前,池泽笙应该是在跟池晏说什么,池晏始终是那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模样,惹得池泽笙铩羽而归多次,只能跟女朋友嘀嘀咕咕诉苦。池晏看到蒋月柔,原先看向手机的视线抬起,平静礼貌地点点头。
      这个孩子面上是很难捂热的样子,可蒋月柔根据从小看他到大的经验,熟知这是他所能表达的最大程度的善意认可。
      ——池晏的性格是天生的,从小除了跟哥哥待在一起,不会放下姿态去跟任何人主动交往、相处,因此显得相对冷淡,骨子里像只高傲孤僻的猫。
      他不会随意靠近别人,以身体为中心,划出一片安全范围,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就不会给出反应。“陪伴”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他的精神不会依赖任何人,只会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甚至显得冷硬而不太讲道理,因为池晏的道理就是他自己。
      池泽笙没少为他的性格而头疼,觉得这样会很难融入一个新的关系里,如果未来碰到喜欢的人,自身的性格方面就是最大的阻碍。蒋月柔对此安抚多次,表示顺其自然,就他还在那里瞎提前担心弟弟永远不会喜欢上别人。
      这些是这对男女朋友间常聊的话题,蒋月柔大部分情况下都在听其倾诉,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多、那么远。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
      这个冷冰冰的男孩,在池泽笙对于一个话题嘀嘀咕咕的时候,垂眸看着手机,像在等谁的消息,又像是在思考着是否要发什么。手机屏幕被划拉着,似乎在短信、微信与其他软件中切换,缓慢而间断。
      他往日里很少会这么心不在焉只关注手机,等待的每一分钟都像漫长的信号,刺动着蒋月柔的敏锐感知。焦躁的情绪沉淀在血液里,肢体表现得很浅,眸色沉沉。
      他在听池泽笙说话,但又敷衍得过了头,只有在池泽笙偶尔提起一个名字时,注意力微微专注一秒。
      “对了。”池泽笙道:“明天出去要不要带点零食?去楼下便利店买?”
      闻言,池晏终于掀起眼,薄唇轻抿。
      只一瞬间,蒋月柔隐约察觉到了如同夏日青柠般的信号。
      那是在自己过往的日子里,也曾经历过。
      然后她微笑了起来,冲看起来很不情愿下楼的少年眨了眨眼。
      “阿晏,去便利店买零食时,可以帮我带只唇膏吗?”
      你喜欢他,是吗?
      =
      被戳穿的喜欢太过难堪,但只要不是那个人,就还留有余地。
      车身在高速上匀速行驶,少年少女们泛起了困倦,原先偷看的心思被睡意覆盖,与熟人挨挤着睡着了。身侧的小狗经历数次抗争无效,被迫盯着窗外发呆,无须池晏捏住下颚,气鼓鼓地不再看他。
      阮绵似乎心里也憋着什么气,跟他硬碰硬,谁都不先服软。但池晏已经没心思注意那么多。
      奶香味似有若无地萦绕着,像炉上炖得汩汩冒泡的牛奶,香甜香甜的。池晏并未睡着,靠在那里闭目养神,感觉像埋在了牛奶堆里,身侧还有只对自己气味毫无察觉的笨蛋。
      横竖都难,无两全的办法。
      池晏闭着眼,情绪因刚才的事情起起伏伏。潮水涨至面上时,只剩下极度的平静。
      刚才的“罪魁祸首”看窗外看困了,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坠,像只摇晃的棉花团小狗。
      “咚。”池晏肩上一重,被额头磕个正着。
      池晏掀开书。身侧少年痛苦面具状揉着额头,嘴里咕哝着“好痛”。
      这就给阮绵的躲藏提供了极佳的机会,至少在有下车这个动作前,都不会被发现。等车开到目的地,再认错也没什么关系。
      阮绵揉了两下脑袋,身体本能地转向旁边,想抱怨两句。可视线与池晏对上时,阮绵心头气恼未退,顶着昨夜熬出来的“功勋”,继续背过去生气。
      池晏看了眼小狗的侧背影,视线随之偏开。
      两个人中间像隔了一层厚厚的膜,将所有的肢体相触、眼神对视、话语交流都阻隔在两旁,毫无交互,无人试图打破这层薄膜。
      窗玻璃上倒映出池晏漂亮的侧脸,浅浅地叠在窗外景色上方,若隐若现。阮绵时不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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