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靠窗的边角很安静,是个谈话的好地方。阮绵坐在小圆桌圆弧的三等分处,大气都不敢出。他飘忽的视线一个劲往外瞄,试图将自己缩成小小的狗团,用眼神挂在路人的包上,被顺手捎带出去。
左边坐着池晏,右边坐着杨韵雅,阮绵被夹在中间,几近窒息。
五分钟过去了,谁都未先说话。
阮绵心里的小人默默在梁上系麻绳。
许久。
“你之前……”杨韵雅慢慢地道:“不是说单纯上错车了吗,还给我发消息说三天后能汇合。”
阮绵耳朵“噌”地竖起。
杨韵雅看向阮绵,一字一顿。
“所以,你们现在算怎么回事?”
阮绵:“……”
阮绵无法解释,像只哼哧哼哧憋不出话来的狗崽子。杨韵雅脸色变得阴沉,“说话。”
阮绵捂住了脸,像被正宫捉奸的懦弱中年男人,手在桌下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她的包链子,小声道:“以后再说吧,你先走吧……求你了。”
杨韵雅火气噌地上来了,“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你不说清他跟你什么关系,我走个鬼啊。”
谁知道有没有吃大亏!
阮绵:“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操心。”
杨韵雅一巴掌拍掉他扒拉的手,怒道:“平时怎么开玩笑都行,毕竟跟你又不是真沾边。但我刚才看到他都那个……那个你……”
“接吻。”
池晏道。
杨韵雅:“……”
阮绵:“……”
阮绵涨得脸红脖子粗,脑袋埋得很低。
杨韵雅之前只耳闻过池晏冷淡不好惹的名声,对他不算了解。现在咬紧牙根,发现这个被正宫撞见的漂亮狐狸精就坐在眼前,语气不好地道:“你是池晏……对吧?”
池晏没回应,摩挲着掌心的手机。
杨韵雅:“你跟我们家阮绵什么关系?”
池晏指尖一顿。
阮绵:“老杨……”
杨韵雅干脆利落质问道:“你们现在在交往吗?”
“老陈!语气——”阮绵生怕杨韵雅的话戳中池晏这个随心所欲人的开关,声音讨好地道,“语气好点语气好点……”
杨韵雅:“我语气好给谁听啊。”
她痛心疾首地戳阮绵脑门,“你我可太清楚了,傻兮兮地吃了多少次闷亏。我要是今天不帮你理清,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人卖了还倒数钱!”
“……这倒也没有。”阮绵心想好像是自己占便宜比较多。
杨韵雅怒其不争,“你哪是没脑子的啊?!”
被骂没脑子的小狗哼哧一声不说话了,蔫头耷脑的,俨然被训习惯了。
“比起不明不白的质问。”池晏掀起眼,“有脑子的会先保持冷静。”
杨韵雅:“……”
池晏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怂货小狗。
那眼神是全然的无视,张嘴顺便还能怼人两下。杨韵雅本就火冒三丈,觉得被两个人合起手来气到眉毛烧着,一口银牙快咬碎。
好家伙,这么会气人!
杨韵雅气急败坏,“那我问你,你和我们家阮绵——”
池晏打断,“‘我们家?”
杨韵雅:“是啊!阮绵和我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的亲密,就没听他说过认识你。”
听到“在一起”三个字时,池晏四周气压陡然变低,冻得阮绵一哆嗦,飞速抱着小短尾巴取暖。
阮绵小声道:“你话好好说,不是那种‘在一起……”
杨韵雅:“不然呢,还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阮绵:“……”
杨韵雅冷笑一声,“我看你现在,倒是跟别人孟不离焦了。”
阮绵:“……”
杨韵雅:“交往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平时也没听你提过这人。你是想等到孩子满月酒,才通知我去包份子钱吗?”
池晏:“可以。”
阮绵:“??????”
杨韵雅眼睛睁得像铜铃,“你你你你——你们难道……?”
池晏:“看来你有很多事都不清楚。”
池晏声音淡淡的,意有所指。
“这是,亲密?”
这句嘲讽直接踩在杨韵雅的引爆点上,多米洛骨牌般“啪啪啪啪啪”撞翻一大片,溅射出火星子。
杨韵雅猛地起身:“你——”
阮绵神经狂跳,揪池晏的衣角,“你……嘴不要那么毒!”
杨韵雅对阮绵爆炸道:“你跟他做什么小动作呢!”
阮绵:“……”
阮绵面临着人生最大的挑战,像只左右端水的懦弱中年男人,唯唯诺诺,不患寡而患不均。
解决不了,便只能转移话题。阮绵连忙起身道:“吃蛋糕吧,吃蛋糕我请客——”
两人同时看向他。
“你有钱吗?”
阮绵:“……”
为了少人打扰,他们进了中心商城最贵的一家甜品店,蛋糕切片都是三位数起
61 她护他,他护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