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此刻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池晏从今早起床到现在，与他相处的状态都非常疏离，忽近忽远，难以捉摸。
自从到了他家以后，还是那副沉默的样子，......
忽然变了。
仿佛在看他是否会觉得奇怪，还是会显得比较适应。
这是——
试探。
......
......
话音刚落，他心里的小人哀嚎了一声，懊恼地捂住了脸。
喝醉以后的他装作并不知道意思，在池晏视角里自然是喝醉后的心里话，如果他现在知道......的意思，那就代表着他醒了以后想起来许多，只是装作不知道，或者……
压根就没醉，从头到尾都在装傻。
“你不奇怪，为什么会喝醉吗？”池晏淡淡地道。
阮绵：“……”
池晏：“按你的性格，会问很多事情。”
阮绵：“……”
池晏：“为什么醉，如何下山的，下山以后发生了什么，摔在哪里。”
这只小狗的好奇心总是无穷无尽，如果一点都不记得，肯定会揪着他的领子不停地盘问，而不是含含糊糊地自圆其说，顺便给了池晏台阶下。
阮绵今天的态度太不对劲了，纵使池晏面对他存着些隐瞒逃避的心思，在这么反常的态度下，感知还是保持着敏锐异常。
——唯一可以解答的就是阮绵回忆起了一些无法面对的事情，想要装作不记得，忘得一干二净。
池晏唇瓣微动，贴着耳根的声音很慢，“所以，你记得多少？”
阮绵的呼吸瞬间冻住了，柔软的耳垂随着对方的气息喷洒，被晕染得比血色还红。
池晏的唇瓣仿若轻吻，话语却步步紧逼。
“记得，在浴室？”
池晏沉默了两秒，很低地道：“......”
这声音就在耳侧响起，阮绵完全听不得这些话，脑内“轰”的一下炸开。
池晏见他这样子，心脏漏跳了一拍。
阮绵本应该是全都不记得的，这样对谁都好，也不至于彻底弄坏两人的僵持关系。
事实却是阮绵不同于上次的醉酒，偏偏记起了一些，使事情变得复杂而难以面对。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阮绵惊慌失措地想掰开他的手，只剩下满脑子的逃避想法，憋得小脸涨红，“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嗯啊！”
对方眼底氲起恍惚的水汽。
许久，池晏掐着他的下颚转至四目相对，“——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阮绵张口急促地喘着气，脑内混乱成了一片浆糊，“……我，我不知道。”
池晏指腹触上他的唇角，一字一顿。
“你自愿的。”
......
阮绵和他四目交接着，发现退无可退，梗着脖子气极道：“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就发生了啊！”
池晏气息微顿，“不是？”
阮绵死都不会承认自己装醉这件丢脸至极的事，宁可他误解为自己喝醉以后想起来了，“我们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池晏唇瓣抿紧，好似在压抑着难以言说的情绪，隐藏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
76 口是心非小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