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琅一觉睡醒已经到了下午,被浑身的酒气熏得脑袋疼,口袋里的东西散落在旁边,看起来比一夜情好些,只是宿醉。
他打了个哈欠,将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的,翻开手机看未接电话。果不其然,红姐的电话消息在最上面,最近的一个是五分钟前,次数以10翻倍。
刑琅往下翻了翻,竟然还翻到了他大哥和家里老头的未接电话,一时有些迟疑,思考昨天是不是错过了世界末日。
刑少爷脾性不算好,整天想着吃喝玩乐,有比较严重的洁癖。他在回电话和洗掉味道中果断选择了后者,爬起身去浴室。
这家酒店应该是他喝多了以后随便订的,连身份证都没掏,也不知道是怎么糊弄进来的,可看一下屋内摆设就知道确实不正规。
刑琅嫌浴室脏,随便洗了洗,将全身上下加一起赶超六位数的衣服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澡洗完了,让跑腿带的衣服也被保洁送进来,刑琅懒洋洋地擦了擦头发,回忆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贵人多忘事,就算遇到些稀奇古怪的,转眼便忘得干净。
想不起就算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嘭!”
刚踏进家门的刑琅偏开头,熟练躲开了来袭劲风,像只猴儿一样蹿得贼利落。
茶杯碎片溅了一地,连着滚烫的茶汤嗤出声响,刑琅一听,头皮麻了。不同于往日的小打小闹,老头这次暴躁到真要他的命。
“逆子!”刑宗源在轮椅上暴跳如雷,抄起茶壶冲他面门砸。
“老头,那是你求了三年才开光的壶,想清楚再砸!”刑琅大惊失色:“你儿子命没了不要紧,剩下的茶杯凑不成套了!”
刑宗源手指一抖,将壶收了回去,脸色铁青:“逆子!逆子——!”
刑琅扒着沙发边嚷道:“不就是出去喝个酒!现在早不是封建社会了,还搞什么成年喝酒那套?”若要这么算,他十五岁就开始喝,皮早被扒掉了三四层。
“给我跪下!”刑宗源弹动了一下,险些从轮椅上蹦起来踹这小兔崽子两脚,椅背被晃得咔啦作响,身后的保姆张华红连忙扶住轮椅背,冲刑琅使眼色:“小琅,别跟你爸回嘴,先听他说。”
刑琅一出生就没了妈,全是保姆张华红一手将他带大,真心实意地把他当儿子疼,因此刑琅最听得进去的就是她的话,还嬉皮笑脸地说她年轻貌美叫什么姨就应该叫姐。
闻言,刑琅噎了一下:“红姐,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
“咚!”刑琅干脆利落地跪下,对抄起的小花瓶的刑宗源哆嗦道:“老老老头,修佛的要多积善缘,业孽杀生不可取!”
动静将二楼的两人引了下来,刑恒皱眉看着刑琅,居高临下像看着一只被捕的鹌鹑,刑鎏朝嗤笑地转了转手机,俯身道:“三弟,不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刑琅微微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又不是跪你。”
刑鎏朝“哦”了一声,“也是,你二哥我在你这个年纪,闹不出你这些本事。”
说这话的人和内容都不太对劲,刑琅瞬间警惕:“什么本事?”
刑鎏朝刚想说话,就听刑恒严肃道:“小琅,我们找了你一个晚上,你去哪了?”
刑琅:“找我干什么?”
刑恒从沙发边拿起一件外套,刑琅看着眼熟,想了想好像是自己昨晚穿的那件:“太客气了,衣服丢了就是,还给我拿回来。”
“小兔崽子还有脸说?”刑宗源被张华红抚着心口还顺不过气,暴怒道:“要不是你大哥警局有朋友,发现得及时,你现在已经蹲牢里了!”
刑琅昂着脖子:“鬼扯,我就是喝个酒怎么还蹲牢里。”
刑恒从外套里翻出一张纸,被原主人当成废纸叠成了纸飞机形状,微微展平还是能看清主人的信息——刑琅的高考准考证。刑恒难以启齿地道:“昨晚你喝酒的那间屋,搜出来有人吸那种药。”
即使不说清楚是哪种药,刑琅也听明白他说的应该是某些致幻上瘾的脏东西,随之一愣:“怎么可能,昨晚只有——”
【“今晚有个事要活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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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逆子,跪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