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一闹,也基本判断出来简峋应该不是同性恋,刑琅心想:怎么会有对我的脸不为所动的同呢,肯定是假的——他根本就是个财性恋,只有看到钱才会提起兴趣。
刑琅窝在房间里,脑内一通乱想自己以后要是大富大贵有钱了,就拼命给这个冰块脸砸钱,让他听自己的吩咐,伏低做小,不得反抗。
刑琅越想越兴奋,大半夜睡不着觉,躺在床上开始规划起自己有钱以后的一二三四。
“咚!”翻腾的刑琅后脑勺磕到墙壁,疼得蜷起来,“嘶——”
简峋的屋比他屋里的衣物间还小,刑琅心理上总感觉怎么躺都伸展不开,还得不断打蚊子,烦闷到出门溜达。
出乎意料的,已经夜里十一点了,简峋竟然不在外面沙发上睡觉,刑琅嘀咕了一句“真会跑”,手背在身后,踩着月光在门口那条路上来回晃悠。
这片平房住宅区是沿着东平区的吉民南路建的,旁边靠山,算不上正规的小区,名号是“吉民新村”,一听就让人想起八十年代。刑琅盯着红砖墙面上多年前留下的红漆痕迹“抓进步,促发展”,心里嘀咕着不知道还以为穿越到过去了。
他家楼下可从来不会有这些东西,完全是现代化都市里高级别墅的模样,所有的电子设施一应俱全,电子感应器跑得比警卫快,哪像这里没个安保,各家各户的墙很矮,门也关不严实,被偷了都不知道上哪哭。
可转念一想,这里穷的要死,还全都是没有户口的外地租房人员,贼脑袋出问题了才来这里偷。
刑琅把自己逗乐了,踩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往有灯的地方走,挥手扇蚊子。
靠近里面路口的地方有一棵树,长得枝繁叶茂,主干粗壮,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刑琅刚抬起脚,忽然被硬物绊了个踉跄,差点直接滚出去,“……我草!”他火大地看向墙边,才瞅见那里坐着一个人。
一根细长的拐杖伸得直直的,直接挡了小窄道一半的宽,刑琅凑过去,道:“喂,老头,拐杖收一收。”坐在那里的老人眼帘松了松,掀起来看他,露出一双略带睡意的黑色眼睛。
被人盯上,刑琅略微哑了火。对方睡着的时候蜷着身体,看起来佝偻衰败,苏醒的一刻,瘦弱的身体却无意识地挺直腰板,恢复了清醒的眸子和他对视着,眸中的光有点飘忽。
刑琅:“老头?”
老人坐在藤椅上,之前在一个人看月亮纳凉,闻言只是往眼前的大树看了一眼,然后微微合上眼。
刑琅恼了,蹲下来,“有点礼貌好不好?起码回一句。”
这人看起来已经很老了,枯瘦的手掌上满是皱纹,发丝稀少,被用帽子浅浅地遮着,藤椅上架着一件外套,想来是怕夜里受凉带的。刑琅瞪了半天,恼火的劲便自行消散,他自我安抚道估计也听不清,还不如算了。
藤椅边是台阶,没有灯光汇聚,所以蚊子少点。刑琅溜达累了,歪在台阶上学他纳凉,打了个哈欠。
若说累肯定累,他今天东跑西跑,闹出一连串的事,可现在就是睡不着,无聊得发慌。简峋那人吃完饭就没影子了,简书杉在休息,简燕跟他一见面就吵架,刑琅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清闲下来,总想找个人废话几句。
“老头,大晚上你在这里干什么?”刑琅懒散地道:“家里人不找你?”
老人没理他。
刑琅:“你们这里睡得还挺早啊,和户城的其他地方都不一样。”
刑琅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一会儿画一个圈,一会儿画个方形,最后再凭记忆画一道高考卷上的几何图形。他盯着写出来的“解”字发愣,轻咳一声,火速擦掉。
“你们?”沙哑的声音在刑琅头顶响起:“小子,你不是这里的人?”
刑琅耳朵竖起,抬头看向旁边,“啊?”
“你不是这里的人,我没见过你。”这回是肯定句,老人黝黑的眼睛在夜里炯炯地看着他,像微亮的火炬。刑琅莫名其妙地坐直身板,输人不输阵地道:“是啊。”
刑琅嫌弃道:“你们这里也太破了,什么都没有。大晚上坐门口数星星,大白天就坐门口数人头,不无聊吗?”
老人嘴角动了动,隐隐被他逗笑了,眼角的皱纹略微弯起。他这么一笑,浑身的威严劲散去了些,刑琅胆子大了起来,靠近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老人:“看树。”
刑琅:“看树?树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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