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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琅思绪在脑内转了几秒,马上敲定一个结论:打死都不能被他爸发现。
      刑宗源封建暴躁到了一定的程度,在认定的事情上绝对不会改变,也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刑琅但凡低头认错,刑宗源更会觉得刑琅有吸食违禁药品,反手将他抽去反省。刑琅最后会落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步,一辈子都被他爸揪着这事,压在头上翻不了身。
      刑琅极度憎恶的那间“家法”地下室,又黑又窄,像座监牢,在现代社会硬是关出了天牢的滋味。他打小被关了无数次,每次都有着极深的心理阴影,从此便讨厌狭小漆黑的密闭空间。
      他一开始来简家因为总感觉手脚支不开而难受了一会儿,但适应以后,就觉得简家跟那间地下室差别可太大——起码有人,有门口破旧却开阔的道路,还有一开窗就南北通风的结构。
      而且这里还有会认真听他说每句话的简书杉、总和他吵架的简燕以及,简峋。
      刑琅本能想反驳,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将某些重要的因素放进逃避的借口里,便更不想回去。
      老板话都说到了这种程度,刑琅不好再说什么。对方翻出了那沓被退的t恤给他看,布料皱巴巴的,因过水而缩得小了几个号,绷在手上弹性也不好,唯一的优点就是颜色和材质摸起来还挺有质感。
      可一件衣服光有质感没用,穿都不能穿,最终结局就是抹布。
      两个人相对无言,都有些惆怅,老板看他那副沮丧的样子好心安慰道:“昨天生意还是不错的,下次来买衣服给你打点折,算你老客户。”
      刑琅嘴角勉强地勾了勾,心道:我还不知道哪年才能挣着钱来你这里花呢。
      在问到不能上传身份证信息后,确实很多店主都对他产生了怀疑的态度,觉得他可能是信用记录有问题,或者单纯离家出走,后面会引发很多的麻烦。
      刑琅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沿街问了几家,要么被回答说最近不能找“衣托”,要么就是被直接拒绝不能上传身份信息的。
      多次碰壁无果,刑琅坐在台阶上发呆。
      门口的空地上还是昨天那副忙碌的模样,每个人身侧团着一堆黑色或青灰色的蛇皮袋,搬货的师傅来来往往,烈日灼烧下,汗流浃背。
      身后的麦当劳里冷气挺足的,刑琅往日会进去蹭免费空调,但里面汉堡的香味太足了,刑琅怕坐上一会儿就克制不住想点,只能坐在门口的位置蹭门缝漏出的凉气。
      门在身后开开合合,刑琅的手伸到口袋里,摸了摸昨天的五十块钱,还是没舍得花。
      ——这是他站了一个下午,热得汗流浃背才挣到的辛苦钱。
      或许只有自己开始挣钱,才知道钱有多难挣。刑琅开始懊悔以前为什么那么能花钱,在夜店丢陪酒姑娘大腿的钱都比现在挣的多,不如自己也去陪酒算了。
      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连陪酒都要身份证了,自己连陪酒都干不上,顶多去扫走廊……不对,现在扫走廊也要身份证吧!
      刑琅烦躁地将脸埋在掌心里,死命地搓了搓,恨不得就在这里躺下,然后被太阳晒一晒,化成一滩水流进下水道,做自己的废物垃圾去。
      少爷皮肤不禁晒,雄心壮志再多,待了一会儿脸皮就像被火煎着,只能夹起尾巴往回赶。
      吃完的早中饭已经在胃里消化,刑琅舍不得花口袋的里五十块钱,只能沿着路边溜溜达达,漫无目的,回过神时,已经走到了林荫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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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可以加微信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