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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琅长这么大,破天荒再次生出如此强烈想要偷看的欲望,好像不看两眼就亏得倾家荡产,抓心挠肺。
      这种心情上次出现是在青春期偷看小视频的时候,他表面觉得郑浩那群人聚起来看片很无趣,转头回自己家里,就把房门锁起来。
      刑琅已经记不清第一次看的心情,但和现在紧张程度差不多。
      简峋窗边是书桌,他就贴着墙根,鬼鬼祟祟地眯起眼,顺着缝隙往外看。
      简峋应该是刚开始,顾忌着家里两位女性不太方便,所以等到夜深了才在院子里冲凉,却没想到被昏睡得像只小猪的刑琅撞上。
      冲凉不用莲蓬头,简峋打扫院子出了一身的汗,将花洒拧转卸下,捏软管调试水压。
      吉民新村的路灯不够亮,简家小院子里也没装灯,只靠着稀薄的月光浅浅照亮麦色的肌理,在水的倾洒下像打翻了坛子。
      与人相处时,简峋的姿态总是沉默而宽容的,唯独单独一人时,会暴露出骨子里的冷然与孤狼感,与周遭暖融融的月色格格不入。
      碎银般的月光就像透亮的膜,试图将他笼罩住,却由于冲刷溅起的水花,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得稀碎。
      水覆在皮肤面上,如同蜿蜒而下的曲流,一个劲地顺着肌肉间的窄窄缝隙往下钻,让刑琅不禁想起当时触摸的感觉……
      碰一下都能感知到内里压抑的生命力与爆发力。
      上次擦身体时,他的手隔着毛巾摸过简峋的后背,还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光顾着咂舌这人身材也太好了点。
      刑琅看得呼吸急促,只觉得屋子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榨干,连带着脊背下了雨一样地出汗,闷得一脑门湿气。
      刑琅一想到就头皮发麻,抑制不住脑内近乎飞天的遐思。
      刑琅抿紧了唇,一声不敢吭。
      刑琅咽了口唾沫,就没见过男人这么……
      凶。
      然而从始至终,男人都是圣洁而冷淡的,被捋至后脑的发丝下露出英俊的五官轮廓,眸子深得像漆黑的海水。
      刑琅觉得自己像丑陋的卡西莫多,躲在常人看不见的阴影角落里,偷偷打量着站在人群中的埃斯梅拉达,在人中恶意架火的欢呼声里,被对方捧着喂足以持续生命的水,甚至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刑琅从未对自己的相貌这么不自信过,但此刻的下流行为和脑内肮脏的想法逼得他头脑发热,沉沦其中无法挣扎,便更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简峋身材好,长得好,脾气好,不喜欢男人,也有过前女友,除了家境不行,几乎是完美的存在。
      如果刑琅和他换一下家庭,对方估计早就成为刑宗源的骄傲,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做个纯粹的废物点心。
      如果对方是简峋,好像也没那么恶心。
      “……!”
      刑琅惊得面红目赤,瞬间拉上窗帘,连滚带爬地翻上床,撞出“咚”的一声脆响。
      他了个大草!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这是人想得出来的吗?!
      外面的声音未停,似乎并未察觉到屋内的异样,继续冲洗。
      =
      简峋不一会儿就换好衣服回来了,周身浸着冲凉后的冷气,哪怕声音压得很轻,刑琅都能感觉到他进门后在铺床。两个人一个睡硬板床一个睡折叠床上,互不干扰。
      简峋抬眸看了两眼,刑琅似乎从吃完饭就没睡醒,于是轻轻地拍了拍他,“起来洗澡。”
      刑琅震了一下,往被子里缩得更紧,在三伏天钻出了寒冬腊月的步调,“……啊,啊?”
      简峋听他的声音不像刚睡醒,没准就是赖床上不起,淡淡地道:“夏天出汗多,洗澡。”
      刑琅:“……”
      刑琅“哦”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咕哝道:“明早再洗吧,我好困。”
43 不好说的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