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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两人四目相对,倏然陷入沉默。
      嘴永远比脑子快的刑琅:“……”
      ——我草!
      刑琅差点将鬼迷心窍的自己刨死,飞速道:“不是,我是问别人跟你睡一晚多少钱!”
      简峋沉默地看着他。
      “……”刑琅反应过来不对,再次改口道:“第一次见面,你不是给钱就……”
      简峋眉头蹙起。
      刑琅:“……”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刑琅憋得脸红脖子粗,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你就当我大脑进水,胡说八道!”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件事说来本就不光荣,还是间接导致刑琅离家出走的原因,刑琅就怕他翻旧账跟自己生气——
      现在刑琅心态变了,原先觉得可以作为把柄拿捏简峋的事,反而成了烫手的山芋,不提最好。
      想到自己曾经那样糟糕而恶意地羞辱过简峋,他就没脸再看这个人。
      刑琅顾不上痛,咬着牙将脑袋转过去装死,胸口不受控地剧烈地起伏着,像只快要盘起来的螃蟹。
      简峋自刚才开始就没说话,刑琅兀自喘了半天,胀痛的脸蛋压着冰袋抵住枕头,做贼心虚地觉得简峋在身后看自己。
      那视线直直的,烧得他脊背发麻,偏偏又安静得要命。
      半晌,刑琅憋不住了,磕磕巴巴地道:“其实,我、我之前想解释的。第一次跟你见面,我不是故意羞辱你的,只是被朋友骗了。”
      “我朋友叫郑浩,他说他女人被你骗了,我欠了他好大的人情,他让我来羞辱你。”既然开了闸,就一股脑说了出来,免得憋在心里难受,刑琅道:“你当时有在跟人谈恋爱吗?”
      简峋:“不认识。”
      虽然先前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刑琅还是松了口气,转而愤恨地道:“这王八犊子骗老子!不光说你在那里做额外服务,还说你……”
      简峋:“什么?”
      刑琅越说越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说你是tong。”
      刑琅动作幅度太大,冰袋被震得在枕头席子上到处跑,他扒拉过冰袋捂住脸,瓮声瓮气的,撇清自身责任,“——所以我当时只是演戏,你不用当真!我一个大直男喜欢女的还来不及,怎么会闲得无聊跟你开这种玩笑?”
      他这个人逃避责任的心理太重,生怕简峋觉得自己是同性恋怪恶心的,一通解释下来话不成句的,显得很刻意。
      语毕,刑琅在心里懊恼了起来,莫名有点膈应自己的心口不一……现在不就对这人有点那么个意思嘛,还乱解释什么。
      两个人同时沉默着,都没说话,简峋更是安静得过分,连呼吸声都被压得很低。
      过了一会儿,刑琅张口,不甘心地试探道:“所以,你之前……真做过啊?”
      那种……给钱就做的事,就像他对简峋做的一样。刑琅想想就难受得发慌,试探的口吻把控着度,微妙至极。
      简峋没说话。
      “……”
      刑琅心脏蹦得突突发疼,他等了半天没等到反应,再转头看时,男人的背影正对着自己。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身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这么背对着自己睡了。
      刑琅想继续追问,忽然听到简峋淡淡地道:“重要吗?”
      刑琅:“……”
      简峋没再理他。
      听到这种回答,刑琅脑袋像被“当”地敲了一下,双眼错愕地正对着凹凸不平的天花板,彻底失眠了。
      =
      重要吗?
      重要……吗?
      重要吗。
      刑琅在问出口之前,死都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答。
      如果早知道,他可能就不会问出来。
      简峋似乎心情不太好,懒得就这个问题跟他纠缠下去。刑琅一夜都没睡好,本身胆大包天,现在却像被人灌入了十斤混凝土,搅得脑壳装进水泥,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种含糊不清的回答比“有”或者“没有”更让他无法接受,虽然之前已经有过很多猜想,但他却不敢再往下问,生怕问到自己不想听的回答。
      现在转头想想,简峋最早跟他相遇时,就像一个让人摸不透的谜。刑琅这种自认无下限的浪批,在与他对上时,都被击得节节败退。
      ——他如同被抓进笼子里的鹌鹑,困于镜子和男人的臂膀间,眼睁睁地看着简峋毫无异样地吻下来。
      现实是没吻到,因为他自己落荒而逃了。可若是换做别人,会不会早就已经被简峋亲吻起来,更过分的可能已经拥吻着滚到了床上。
      刑琅想都不敢,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遇到简峋,那个时候他还很有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包十个简峋都没有问题,让他给自己敷脸、擦青草膏。
  

49 苍白解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