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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刑琅之前因为简峋没头没尾的生气有多憋闷,现在就有多酸涩。这种一个下午连着晚上三班倒的情况,简峋从来没在家里提过,也从来没说过累。
      刑琅之前想过他会累,但没想到他会累到这种程度。他就像一个铁人,内部装着不停转动的马达,永远不会停下来。不过也多亏了刑琅以往在刑家练出来的逃跑与反追踪本能,一点都没有被发现。
      简峋眉心皱了皱,似乎停滞在梦与清醒的交界处,偶尔侧过视线看两眼,刑琅都反应飞速地抽回手,缩在座位后面像只狐狸团。
      等到简峋继续闭上眼,某人的手偷偷摸摸地从旁边伸过去,继续将简峋睡得不安稳的脑袋扶着,使他坠入更深的梦境中。
      窗外的风景没有简峋好看,刑琅无聊地盯着他的后脑发呆,好奇地探头,从头顶看他的发旋在哪。
      这些事情纯属打发时间,可一放在简峋身上,就变得有趣了起来,刑琅转头想想,记不清这半天是怎么度过的,竟然望着简峋看了一天。
      简峋做什么都吸引着他,一举一动,让刑琅目不转睛,在其身上寻找着踏实的安全感。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
      刑琅本身对于自己变弯这件事感知模模糊糊的,并没有完全地接受,大概因为骨子里的懒散,保持着顺其自然再看看的心态,看久了没准只是错觉。
      虽然理智很清醒地告诉他这是不对的,然而情感极为不受控,会因为这样和简峋独处而产生甜丝丝的感觉。
      ——就像一个小秘密,只有他完整地知道简峋下午做了些什么,只有他知道简峋也会累。
      若说起成长历程,刑琅的童年充斥着对过世母亲的复杂感情,和对家里那两个哥哥以及老头的叛逆心。
      他习惯去表现得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实则内里非常的敏感,会因为别人的示好与靠近而竖起尖利的刺。
      这样的性格造就了真心朋友不多但狐朋狗友格外多的局面,以致他离家出走以后,也没有任何朋友来主动联系他。
      刑琅趴在前面的椅背上,轻吸着简峋身上干净的味道,笑得傻嘿嘿的,只觉得非常好闻。他的简哥温柔又有耐心,比他脾气好多了,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是很厉害的男人。
      这种依赖的感觉冲破了性别的矛盾点,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可以放心依赖的“人”。
      他没认真地谈过恋爱,更没喜欢过男人,但一想到对方若是简峋,就会从心底生出快乐,觉得“喜欢男人”也不会那么难接受了。
      简哥……简哥……
      ……是他的简哥就好了。
      刑琅歪了歪脑袋,几乎将鼻尖贴到了简峋的发尾处,克制着想要将脸埋进去的欲望,脸颊悄然发烧。
      公交车一晃一晃地到了吉民南路,刑琅从未觉得二十几站的公交车如此短暂,简峋脑袋动了动,刑琅猛地缩回手,躲到座椅下面。
      “吉民南路,到了。”
      “吉民南路,到了。”
      简峋眸底涣散了一下,再睁开眼时已彻底清醒,他快速起身,背着包下车。
      到了这个站点,车上只剩两个人,车门“哗啦”在他眼前合上,简峋恰巧抬头,微怔地对上了偏棕的眼睛。
 

52 是他的就好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