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刑琅在这里看到他这么意外,简峋同样意外于他突然的探班。
两人远远地相对着,嘴唇翕动,却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缄默。
烈日灼晒得男人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滑,简峋慢慢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塑料的瓶身发出“咔啦”的清晰脆响,仿佛被突然加大的力道压得喘不过气来。路旁又有几人走过,被他的相貌吸引,于是饶有兴趣地慢下步伐等他来地推,可男人没再做刚才的事,转而取下胸口的挂牌,塞进口袋。
路过的行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拉链坏掉的包坠得肩膀往下耷拉,简峋悄然挺直了肩背,默不作声地把包往后单肩挎,迈步往刑琅这边走。
意外的,他就像偷偷做了错事的孩子,往日里所有平静的举动在此刻看来都很突兀、不自然,直到停在刑琅面前,淡淡地道:“晚饭吃过了?”
换作往日,男人第一句话应该是“怎么来了?”
刑琅定定地看着他,没说话。
简峋原本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忽然考虑到手心都是汗和灰,于是单手把滑下来的包重新拽上去,帮刑琅提拎着的椰子。
刑琅的视线始终跟着他,被人带着进了罗森,看简峋买了一瓶冰水递给自己。刑琅摩挲着冰凉的瓶身,本应降下来的热意莫名烧得更旺,火苗猝然点着,摇曳燎原。
前台的姑娘看到他俩回来,笑着对刑琅道:“找到啦。”
刑琅:“嗯。”
前台:“反正就一个小时,走不了多远,随便找找就能望到。”
晚饭休息时间是六点,现在剩十分钟,大多数人已经吃完饭下楼消食,休息室静悄悄的,简峋还得抽空换件衬衫,免得教课时造型不雅观。
刑琅站定在休息室里,沉默地捏着那瓶没开的冰水,简峋没再打开打好结的包,而是一轱辘把它塞进柜子里,从柜子里抽出自己替换的衬衫。仅着背心的身体肌肉紧实,肩线宽阔有力,麦色的肌理微微收窄,背阔肌绷出利落的弧度,然后被干燥的白衬衫
157 只是汹涌到无法克制的爱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