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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少爷玉白的脸颊近在咫尺,精致得像只没有花纹的小瓷碗。郑浩仿佛还能嗅到他身上的熟悉气味,青草味里藏着淡淡的烟草气,熏得大脑恍惚发烫。
      他的心跳快得几近爆炸,“咚咚咚”震得胸腔闷响,被逼到穷途末路都开始变卖手表的少爷无异于送上来的羔羊。
      能落到这种地步,必然已经无计可施。
      刑琅是个吃不了苦的软骨头,两人之间这么久的交情,跟谁不是跟,或许……
      或许……
      “……你给我几次,我就把一万单都接下来。”
      这么长时间难以挣出的妄念在酒后一股脑全冲上来,郑浩按着他手腕的力道收紧,借着那股冲动,低头往他唇上凑。
      “嘭!”
      铁硬的拳头狠狠正中醉鬼面门!
      “啊!”一股巨力从他的领口处暴起,郑浩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从领口拖拽进去,后脑勺狠狠地磕到了桌面,磕得他眼冒金星。
      上面原本放着的tt被“哗啦”晃了一地。
      拽着领口那人看到了tt应激反应一样,一言不发地按开了灯,继续呼吸急促地把他往里拖。
      郑浩脑子一阵阵地眩晕着,光线一刺激,眼睛都睁不开,被打肿的眼睛滚烫,缝隙里有个人在晃动,“刑琅,刑——啊!”
      那人一脚狠踹上他肚子,脚跟碾着他的五脏六腑外的皮肤,手里似乎在忙着什么,只能听到咔啦清脆的声音。
      郑浩肺都快被踩出来,痛得脸色发青,两只手抱住他的腿,疯狂扑腾,“妈的!你做什么?!”
      “哗啦!”一瓶酒猝然从他的头上淋下来,大瓶装的香槟刚才泡在冰块里,温度极低,就像莲蓬头打开是冰水一样,稀里哗啦地浇了个彻底。
      “嘶!”郑浩一下子被彻底冰醒了,眼睛费劲地睁大,哆嗦着:“——操你妈,神经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
      “哗啦!”
      “哗啦——”
      那人疯了一样地开瓶,从他头顶倒酒。几次后似乎觉得太费劲,他一只手揪着郑浩的领子,把冻得发抖的人拖到冰桶边,揪着郑浩的后脑头发,狠狠地往桶里摁!
      “唔……噗!”水瞬间涌入鼻腔,刺激得郑浩双眼赤红,两秒就被人又拽了出来,“咳、咳咳咳咳——!”
      眼见着脑袋又要被摁下去,郑浩脸都白了,扒住桶边,边流泪边咳嗽,“刑琅——操你妈你疯了!”
      话音刚落,那人手顿了下,然后手指力道收紧,在郑浩呼痛辱骂的声音里缠斗着,拼着劲把人拖回地毯上。郑浩胳膊还在跟他拉扯,刑琅坐在他的腰上,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子,一拳凶狠地砸他脸上。
      “——清醒了吗?!”
      刑琅脸色铁青森冷,就像被戳中了什么最恶心忌讳的点,左右开弓揍人。他打架向来没章法,怎么阴狠怎么来,逼急了能上去挂身上咬人,占到上风就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明白,你再说一遍我疯了?”
      “嘭!”郑浩脸被揍得一偏。
      “谁疯了?”
      “嘭!”
      “明明知道老子最恶心什么,接二连三地发神经病,要不是简峋拦着,老子当时早就把你打死了!”
      “嘭!”
      “——几次?你跟谁放屁,信不信我把你皮扒了?”
      “嘭!”
      刑琅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不同于往日直接爆发的模样,实则所有气息都在颤抖,似乎在艰难地忍住什么。
      郑浩却心里一凉,因为刑琅愤怒到极致的时候,反而语气最冷,下手最狠。
      刑琅跟简峋待在一起后,被人扭胳膊扭腿制住了数次,战斗力明显上升。这些天憋着的怒火尽数喷发,诸事不顺,还尽撞上恶心人的东西——郑浩恰好撞上枪口。
      “催情药就算了,骂我男人是鸭子,还他妈想——?”刑琅眼睛血丝上涌,揪着他脑袋往上看,“我给你胆子,还是我爸要你来恶心我的?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落魄了,谁都能往我头上爬。”
      “没有!”郑浩剧烈地喘息着,费劲地抓住他的胳膊,咆哮道:“——我说的是真的!刑家已经在搞你们了,你现在跟那小子没有好结果的。你要是求我,我还能帮你忙!”
      “帮我忙,代价就是让我跟你——??”刑琅闪电般抽出手,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子,把他往上提,“老子真是瞎了眼,怎么跟你这个狗东西做这么多年的朋友!”
      ——每个人都这样,每个人都这样!
      刑琅想起小时候被奇怪的捏屁股,又因为长相被各种人调侃戏弄,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出来了。这是埋在他心里最大的隐痛,只有在简峋面前才敢随意表现,现在还被人在伤口上来回反复踩踏。
225 他太恶心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