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总,好久不见。”中年男人笑着跟刑恒握了下手,刑琅耷拉着眉眼装温顺,听刑恒和他聊完期货的行情,才咋舌道:“好……无聊。”
刑恒从侍应生托盘拿过红酒,嘴唇抿了下,“总得适应。”
在这种场合,下至硬通货上至软通货,什么都可以聊——重点不是聊什么,而是跟谁在聊。
刑恒作为vyach呼声最高的未来掌权人、集团公司的代理总经理,无数人想与之结识,哪怕他在社交场所冒个头都能引来一堆人。
刑琅拨弄着桌上的醒酒器,靠听“叮叮当当”的细碎声音辨别红酒年份,最后倒入相中的那一瓶。但他没喝,在国外的前几年酒已经喝得够多,在这里只是拿着杯子装样子。
“平时那么忙,今天怎么有空来参会?”刑琅嘀咕道。
刑恒:“听说岱鸿云会来。”
刑琅一愣,“岱鸿云他……”
记忆里,刑宗源每次提到岱鸿云脸色都不会好,不光因为竞争对手的身份,还因为两人行商理念不同,在行事作风上有很大冲突。
刑宗源虽然阴晴不定且多疑,但做事极为稳健,岱鸿云属于后辈,起步更晚,风格偏激进锐利,杀伐果断。
前浪都看不起后浪,刑琅一直以来都作为吃瓜看戏的,对岱鸿云说不上厌恶,甚至还没心没肺地好奇起来。
“我还没见过他人呢。”刑琅伸长了脖子,四处看,“长什么样?”
刑恒又被人捉住攀谈,刑琅实在没兴趣听,借机端着杯子往角落溜,指望运气好点能瞄到岱鸿云。
逃避交际场合的技巧现在也很好用——人人都想往中心走让更多人看见,唯独他一个劲往角落猫,巴不得所有人都看不见他,好偷偷溜出厌烦的社交场所。
“听说了吗?”
刑琅脚下一顿,竖起耳朵。
角落有桌在小声地聊天,“户城这几年大换血,有一半是岱家干的,在场的不少公司都有他家参股控权,想让谁伸头谁就不敢缩头。”
“啧,分派割据不好吗,非要赶尽杀绝收购兼并,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做嘛。”
“岱鸿云的野心你知道的,国内盘子这么大,你觉得他专程从国外回来,就只是为了分一杯羹……还只是刑家吃剩的残羹剩饭?要我说,他肯定早就想把刑家的碗撤了,全换上自家的。”
“但他这两年行事作风有点不对劲啊,不像他的风格。”
“不知道了吧,他已经慢慢退居二线、在内部培养继承人了,这几年,好多事都是那人替岱鸿云谋划的。”
“继承人?谁啊?那个小病秧子???”
刑琅微微挑起眉。
“你不知道很正常,他家把消息藏得那么严实,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打听到的。”
“怎么说?”
“岱家面上只有他老婆邵芸和他儿子那一派,实则四……还是五年前来着,岱鸿云认回一个年纪稍长老二的私生子。”
“吓!这么大的事?!”
“都不是一个妈,肯定要争。”那人看戏地揶揄道:“岂不是大少爷一派,二少爷一派……?”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人类永远对看热闹充
250 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男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