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能在这里站了很久,也可能只站了一会儿。
门外那人来回地徘徊着,每次灯光熄灭会后打个哆嗦,然后稍微弄点声响出来,把光线弄亮。声控灯每次可以亮持续五分钟,五分钟后就是永无止境的黑暗,刑琅过了这么久还是很怕黑,却偏要在门口踌躇不离去。
可他不敢开门。
他不知道简峋在不在里面,这扇门就像“薛定谔的猫”,也许打开以后会撞上那个人,也许打开以后里面空空如也。
密码早已烂熟于心,可不打开就不会发现它是否已被更改。若未更改,他会大松一口气,若更改了……刑琅怕面对这样的结果。
他总是如此胆小,勇气稍微冒出来一点又缩回去——很多事不深究,就不会失望或难过。
楼道里的声控灯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以五分钟为时限,慢慢地榨干他所有能呼吸的空气。
眼见临近十一点,刑琅狠下决心,把药和外套都挂在门把上,然后按了一下铃。
“叮咚——!”
刑琅飞速冲去安全通道的转角,身体缩进去,屏声静气。
这个位置伸头可以看见简峋家门口情况,也可以遮挡得让别人看不到。
两分钟。
“……”
刑琅没听到开门声,小心翼翼地伸出头,看了一眼。
药袋子和外套还挂在门上,一动不动。
刑琅:“……”
刑琅微妙地心想:没听到?
他连忙掏出手机给简峋发短信,编辑内容:[开一下门]
下一秒,他犹豫了一下,在前面加了几个字:[今天在家吗,方便开一下门?]
短信一发出去,刑琅脑袋又迅速缩回去。
一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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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他选择了等待下一个五分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