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蹊说要娶延礼,定然不会是说着玩的。
但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一国之君,她成亲,不只是家事,还是国事。
慕蹊走的是先开小会,再开大会的路子。
于是第二天大朝会一结束,慕蹊便将几个肱股之臣叫到了御书房,通知了他们这件事。
是的,通知。
自然,那些肱股之臣大多都表示反对。
她们反对的原因无非分为两种,
一派是站队文王和战王的大臣,或者说被她们培养起来的,他们并非反对慕蹊立延礼为后,而是反对所有出现在慕蹊身边的人。
因为有了皇后就代表会有子嗣,姜国有了正统的继承人,扶持文王和战王的行为说破天,都是谋朝篡位。
另一派则是以丞相元笃和三朝元老张御史为首的,她们则是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延礼并非姜国人,若是只封他为皇卿、皇君,甚至是皇贵君,她们非但不会反对,反而会双手双脚的表示支持。
毕竟寡王突然开了窍,那可不得喜大普奔。
但要是让他来当一国之后,那是万万不合适的。
“陛下,那延礼乃延国七皇子,若他为后,将混淆我姜国嫡出皇女的血脉啊!”
“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御史说得那叫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声泪俱下的。
在她的带领下,一众大臣都呼啦啦的跪了下来,齐齐高呼,
“请陛下收回成命!”
“放肆!”
慕蹊将手中的朱笔狠狠的摔在了众大臣面前,笔尖赤红的墨水在坚硬密实的金砖上拖出了长长的痕迹。
“混淆血脉?”慕蹊的语气严肃了几分,“众卿说的是还未见踪影的嫡皇女,还是朕已驾鹤西去的母皇?”
“甚至……是朕本人?”
“臣不敢!”
众大臣呼啦啦的将头磕到了地上,一时有些瑟瑟发抖。
她们一天天就知道读史书,想引经据典的反驳慕蹊的观点,但却下意识的忽视了那个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太祖皇帝,将自己搞得被动不已。
“不敢?朕看你们敢得很!”
慕蹊打了个手势,让白檀将她手边的东西分发下去,供几位大臣传阅。
张御史率先看完,将纸张传给丞相后,也顾不得是不是殿前失仪,拿起手中的笏板就朝着一个有些富态的中年人砸了过去。
“杜尚书,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从一介布衣升迁至正二品大员,陛下对你有知遇之恩。可你呢,居然在背后造谣天子,说她血统不纯、不配为皇!甚至伙同山匪制造山崩,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就为了造成陛下德不配位的假象。妄议天子、残害百姓,杜尚书,你好大的胆子。”
“臣冤枉……冤枉啊陛下。”
杜尚书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后更加虔诚的匍匐在地,嗓音暗哑的高呼冤枉。
“你冤枉!那被你残害枉死的百姓就不冤枉了吗?这字字泣血的万人血书,还是诬赖你的不成?”
张御史嘴炮技能瞬间点满,见她将杜尚书骂了个爽之后,元笃才十分上道的将证据递到了杜尚书面前。
没错,杜尚书其实是文王的人。
早在慕蹊来到这个小世界之前,文王、战王两个人就在暗搓搓的搞事情、要谋权篡位了。
古代人都讲究君权神授,对自然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迷信和崇拜。
在出现日食皇帝都要写一封罪己诏的情况下,若是出现山崩,震出一块写着帝王德不配位之类的话,那二人的谋反,也就有了可以用来做文章的虎皮。
山崩的程度一定要足够的大,造成的危害也要足够的惨烈。
文王的这一笔算计,将周边几个村子的百姓家园毁坏,甚至还觉得死亡人数不够,派人去杀了一些……
慕蹊刚接受原身的身体时,她在看的奏折便是山崩一事。
在原剧情里若不是原身因劳累猝死,文王的这一出计策,也够她喝一壶的。
好在原身手里还有留作底牌的暗卫,出事的村子也在锦城附近,两三天的时间也让她有很多操作的空间。
加上她有灵力作弊,悄悄的还原了某些本应该被处理掉的证据,和一些本应该无法开口的人的口供。
于是暗卫们不仅揪到了杜尚书
第8章 你在对一个皇帝期待什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