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乐嫣然一笑,却不回答,反而将杯子搁在了宋雁夏面前:“秘密是说给朋友听的,不是吗?喝了这杯酒,我们才是朋友。”
宋雁夏的视线从舒晴乐脸上移到面前的酒杯,她面前这杯酒和舒晴乐面前那杯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刚刚从酒瓶里倒出来的。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扬起唇角轻声笑了一下,抬手去端杯子,手刚触碰到玻璃,便陡然转头盯住房门:“谁?”
舒晴乐正在看她,被她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即也看向门口:“怎么了?”
宋雁夏犹豫着道:“刚才门口好像有动静,也许是我听错了吧。别管了,我们来聊聊你说的那个秘密。”
舒晴乐却不安了起来,她想了想,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我去看看。”
她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探头出去警惕地看了看。
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舒晴乐将房门关好,确定锁紧之后才放心地走回来,重新坐下,笑意吟吟道:“宋小姐,那听你的意思,是同意跟我做朋友了?”
“老实说,我觉得跟你做朋友并没有什么好处。”宋雁夏答得坦然且随意,像极了往日的风格:“但是我想了想,喝一杯酒而已,换一个秘密,好像也不亏。”
她举起面前的酒杯:“至于要不要做朋友,等喝了这杯酒之后,听听你的秘密再说吧。”
舒晴乐甜甜笑着,端起酒来和宋雁夏轻轻碰了一下,举到唇边仰头抿了一口。
她余光不动声色地瞄着宋雁夏的动作,见她确实将酒咽了下去,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
对此,宋雁夏心如明镜。
喝了第一口酒,舒晴乐戒心放下了不少,笑着道:“宋小姐,现在我以朋友的身份告诉你,我那天在咖啡厅说的话,都是真的。”
“哪句?”宋雁夏挑眉:“你和薄宇在一起三年那句?”
“不止那一句,句句属实。”舒晴乐道:“你是不是也以为,薄宇和我姐姐的感情好得很?”
“难道不是吗?薄宇之前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模范男友,对女朋友俯首帖耳,说东不往西的,我可听说,连我哥哥宋远声都未必有他贴心。”
这句话,宋雁夏自然是听薄宇自己说的。
那时她听着薄宇自吹自擂的话,笑弯了眼,还当真以为,她的幸福已经在南城圈子里传开了。
却没想到,都是假象而已。
到头来沦为笑柄,才知幻梦易碎。
舒晴乐轻蔑地笑了一声,道:“你不知道,薄宇暗地里跟我吐槽了多少次,说舒卓卓木讷又无趣,连接个吻都规规矩矩,毫无情调。要不是因为舒卓卓救过他的命,薄宇才不会跟她在一起呢。”
“救命?”
宋雁夏心中闷闷一痛,可表面上还不得不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轻挑发问。
“你常年在国外,可能不太清楚。薄宇三年前得过病,很严重,到了需要换肾的地步。也就是那次,舒卓卓把自己的肾捐了一个给他。你说,她是不是个傻子?”舒晴乐说到这个,似乎非常开心,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宋雁夏眸色深深,轻笑着附和着她的话:“是吗?那可真是个傻子。”
傻子。
从前的舒卓卓,可不就是吗?
现在想起来,宋雁夏无比庆幸,那时捐肾的理由除了爱,更多的是报恩。
她想着薄宇救了她妈一命,她一直觉得欠了他的,上天果然就给了这个机会。
她捐了肾,偿还了这条命,她再也不欠薄宇什么了。
所以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报复,报复他的背叛,他的狠毒,他的丧心病狂。
宋雁夏看着舒晴乐张狂笑着的样子,忽然想起来,似乎舒晴乐与薄宇认识的时间也并不长。
正是三年前,她捐肾之后和薄宇一起住院,舒晴乐来探病那回,她介绍了二人认识。
自此二人开始了龌龊的苟且,她被蒙在鼓里整整三年。
舒晴乐跟她碰了次杯,将杯子里的酒饮尽,拿起酒瓶来又添了半杯:“可不是吗?薄宇这个人,就喜欢玩刺激的。这三年来,我们经常都背着舒卓卓偷偷约会,更多时候,就在舒卓卓眼皮子底下约会。”
她描绘的眉飞色舞:“舒卓卓一直被蒙在鼓里,对我们
第23章 苟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