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裴松尧状态很不对,亭青很担心他。怕他是在职压力太大,又怕他是受了谁的欺负。
她带着棋谱去找裴松尧,想着下棋静心,说不准他愿意说是什么事。
下人说他在书房,亭青便往书房去。书房紧闭着,亭青更加担心了。
裴松尧的书房门大多时候都是开着半扇,一是因为光线,二是因为空气。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严肃的一声:“谁。”不带一丝感情,却能读出其中的不耐。
“松尧哥哥,是我。”
里面一时没了动静。一会儿,裴松尧皱着眉头来开门:“你来有什么事吗?”
这话把亭青问住了,为什么是这样的语气?从前的裴松尧,从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她扯出一个小心翼翼的微笑,告诉自己他只是心情不好。
裴松尧反而笑了起来:“你是觉得我很闲吗?”
亭青退后一步:“不是,我……”“而且你不觉得你总是这样私会外男很不好吗?”
“白小姐。”
冷漠又疏离的三个字,亭青整个人如坠冰窟。好久,她才找回声音:“裴松尧,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不是来和你开这种玩笑的!”
裴松尧定定地看着她,黑眸里毫无波澜:“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
“好。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她一步步后退,逃回了封闭的壳子里。
结果令她生气的事情还不止这件事。
白裴两家之间的月门被封了。工匠一边砌砖一边说,是裴家二少爷的意思。
亭青摔了当初给他雕刻木簪买回来的材料器具。“好,好的很。”今年谁愿意去当这个大冤种谁去,她不伺候了!
她堂堂一个山大王,什么没有啊!缺他一个吗?
十一月,本该是她最忙碌的月份,今年却难得闲下来。
太子也是十一月的生辰,他的及冠礼,所有官眷都要去观礼。
下了马车,没有看到裴家人,不论是裴松尧还是裴栩弦。她叹了一口气,孤身入宫。上一次入宫,还是赏荷宴。
她握握拳头,又想起裴松尧那个狗男人了。想什么,他不配!
她漫无目的地躲在人群里,身穿冠服的人从她面前走过,她才发现那个身形——
裴松尧!
为什么会是裴松尧!
高台上,伫立着国师。她终于发现一直莫名的慌张来自哪里。
“受礼——”太监高昂的声音刺破天际,天空中一束光穿透云层落在高台上。
裴松尧行过及冠礼,除下冠服,披上袈裟,接过佛珠,双手合十,等待剃度。
亭青疯了一般找到裴栩弦:“你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裴栩弦哭成个泪人:“青姐姐,哥哥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你不要怪他!”
“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
——
太子晕厥那日,国师入宫。
“陛下可决定好了吗?”国师似乎早已料到。
六皇子天生龙命,是注定的皇帝,但是偏偏又身带佛缘,若不遁入空门,必是死局。
国师携法而来,直言,只要有一个命数相似之人来代替六皇子出家,六皇子便可继承大统,且,他会成为一个绝无仅有的好皇帝。
这个人就是裴松尧。
首先就是先和裴松尧玩在一起,两人经常同进同出,让天道混淆。再由裴松尧代替太子参加太子的及冠礼,李代桃僵,剃度出家。
裴栩弦说完这些,裴松尧已经已经剃度落发,国师赠他法号法海。
亭青脑袋嗡的一声。
裴松尧就是法海。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呢?
众人面面相觑,以为这一幕之后就结束了,却不曾想,国师和法海退到一边,真太子这才出场。
亭青无心观摩接下来的喜事,浑浑噩噩出了宫上了马车,裴栩弦全程陪同,亭青都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马车停在白府门口,亭青下了马车后,骤然昏厥。“青姐姐——”
亭青昏了三日,白臻特意请了假在府上照料她,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觉得亏欠裴家和白家,赐了不少好东西下来。
可是有什么用呢?
裴夫人每天以泪洗面:“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儿子?”
亭青醒来后意外地豁达:“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真的没事啊。”
白臻比她拥有更多的人类情感:“我知道你不好受,在自己家里,没有必要装着这样。我又不会笑话你。”
他其实也不好受。失去一个朋友都如此,何况是亭青呢。
但是亭青只是浅笑着:“我真的没事。一个人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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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