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不过,要解绝命蛊,需要两味珍稀难寻的药引,烈焰花和九寒藤。”
熙元帝的眼神一亮,刚想说话,又听她道:“这蛊虫带来的痛楚会与日俱增。在这两味药引未被送入皇宫之前,我只能每日进宫施法,为陛下缓解痛楚。”
意思就是,这些药引谁爱找谁找去,反正她不去,她脱不开身。
静默了片刻之后,熙元帝吩咐身旁的人:“去把池羽给朕叫来。”
看来这个苦差事要落到谢池羽身上了。那就祝靖王殿下好运咯。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说。”
“臣想再看一看翠微这等异宝,那日在朝宁宫内,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实在遗憾。”
熙元帝点头应允,一名侍女将它递了上来。
碧色清透欲流,抚之清冷,如触寒潭。上系银色丝线,这丝线比发丝还细,却异常坚韧,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要是在其中藏了细如银丝的蛊虫,也没人能发现吧?
叶酌言看着掌心的这枚“翠微”,唇角似有一抹不明显的浅笑。
“若华祭司觉得这翠微有问题?”熙元帝生性多疑,下意识问了一句。
叶酌言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臣并未发现它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它比玉石做的饰物还要好看,就多看了几眼,让陛下见笑了。”
熙元帝面色一松。
叶酌言寻了个理由告退,直到完全离开了熙元帝的寝宫,她的后背上才总算没了那道紧盯不放的目光。
她猜测着谢时安为什么这样沉重的看着她。
宣王府内。
江景明急急质问起来:“当初宣王信誓旦旦同我保证,那什么绝命蛊除了西越皇室,无人能发现,更无人能解。如今不过三天时间,就冒出了一个能解蛊的叶酌言。宣王,你是想害我吧?”
谢时安督了他一眼,原本阴沉的脸色上竟浮现出一抹讥笑:“此事是我失算。不过,太子怕什么,阿言并没发现绝命蛊虫来自翠微的银丝之中,这罪名落不到你我头上。即便她发现了,也不会去做那个多管闲事的忠臣。再过两日,我便找出个西越奸细,将此事了了。”
江景明气得乐了:“她可是你北齐的祭司,还有放任外人加害天子的道理?再说,你上什么地方去捉个西越奸细?”
“阿言这个人,面上看着冷,心更冷。她对我父皇怨愤颇深。”谢时安的确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此刻已经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模样,优雅的品着茶。
江景明一怔。
“至于那个西越奸细。”谢时安转头看着江景明,胸有成竹,“下蛊之人早就做了随时充当西越奸细的准备。”
江景明心里松了一口气,把玩着白玉茶盏,问:“绝命蛊被你说的如此不凡,那下蛊之人究竟是谁?与西越皇室什么关系?”
“她啊。”谢时安若有所思,“曾经是西越的一个公主,因为拒绝远嫁东越,不惜毁了自己的容貌。西越皇帝大怒,竟然狠心将她逐出了皇宫。后来,她遇见了我。”
“宣王倒是留了好退路。”江景明神色松动,饮下了那杯差不多已经凉了的茶。
入夜,祭司府的灯熄下不到半个时辰,又亮了起来。
传话的钱公公焦灼不安的走在前面,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着步履悠闲同时还打着呵欠的叶酌言,垮着脸劝她,祭司大人,咱们能不能快些走,陛下都痛得晕过去了……
不应该的。
白天她才为熙元帝镇过疼,这效果怎么也得管到明天早上吧,哪至于这么快就痛得晕过去。
除非——
叶酌言伸手把脉,果不其然,下蛊之人等不及了,竟以心头血混合药物催动蛊术加剧发作。这种药物无毒,却对蛊虫有强烈的刺激,身体承受的痛苦自然也成倍增加了。
皇宫已加倍戒严,那人竟还能混到熙元帝身边来下手。是当真本事过人,还
第72章 掌心的海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