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刺穿了它的上颚。
瞬间,蝾螈疯了一般,在水中急速翻滚。
一郎被水流冲向另一侧,在他想要游过来时。
几只小蝾螈将其团团围住。
我想要上前营救,但被马成给拦住了。
他拉着我游过了石门,然后露出了水面。
我环顾着眼前的景色,发现周围全是山石,一条大河在群山之间流动。
“一郎呢?他在哪?”傅樱荨站在一块岩石上呼喊。
我和马成不知如何回答,纷纷垂下脑袋。
傅樱荨明白了原委,直接蹲在原地,泪水开闸一般流淌。
秦教授感叹道:“这里应该是渭河的支流,陵墓的暗道藏在水下,实在是高明啊。”
姚育忠附和道:“是啊,出乎意料,但又合乎情理,一般人是琢磨不透的。”
麻猴捂着胸口,又气又笑:“得嘞,我们能活着出来,全靠老天保佑,赶紧走吧,省得里面的怪兽追出来。”
姚育忠摇摇头:“不会的,蝾螈喜欢在幽暗的环境下生活,一旦出来后,存活不了……”
话未说完,只见水面冒起几分大泡。
瞬间,我们再次做好战斗准备。
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从水里冒出来的居然是一郎。
他遍体鳞伤,有些地方露出了白骨。
我赶忙将其搀扶上岸,傅樱荨也冲了过来,将其紧紧搂在怀中。
一郎嘴角挤出笑意,用满是鲜血的手把我和傅樱荨的手腕放在一起。
顿时,我们明白了他的意思。
片刻后,一郎不再动弹,傅樱荨嚎啕大哭。
我们把一郎葬在了漳河边,无封土,无牌位,只是种了两棵松树。
一周后,我们回到了北京。
憋宝同行们见到我都十分吃惊。
打听后才知道,他们以为我早就死了。
我向他们询问刘驼子等人的情况,不料一个个面露惧色。
原来刘驼子在离开王莽地宫时,遇到了机关,最后死于非命,而那些数之不尽的宝贝,全部留在了陵墓之中。
而他儿子刘枭侥幸逃生,但因为脑袋受到剧烈撞击,加上遭受惊吓,竟然变得疯疯癫癫,每日流窜在街头小巷捡拾垃圾。
我时常看着他的背影,感叹人生无常,假如当初我们战胜刘驼子,带着宝贝离开地宫,兴许我也会像他一样的下场。
大概又过了十天半个月,老烟叔因为伤口感染去世了,原来他在陵墓时就受伤了,只是一直忍着不说。
我给老烟叔弄了一口金丝楠的棺材,把他安葬在父亲的坟边。
秦教授凭借从陵墓带出的几颗珠子,开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聘请了好几个年轻的秘书,每天探讨学术至深夜,日子过得忙碌而逍遥。
麻猴不再迷恋憋宝,转行去搞投资,买了十几座四合院,又买了一些茅台的股份,顺便还认识了一个说相声的小黑胖子,平日里往相声园子里钻,然后又认识了一个爱抽烟烫头的玩主,两人聊得相当投机,竟然合伙在郊区开了动物园,全世界物色优良品种小母马。
至于姚育忠,他依然选择浪迹天涯,曾多次怂恿我一起寻找楼兰古城,但傅樱荨没有把金册给他,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但只要江湖上有大墓被盗的新闻,我就不由自主的认定是他干的。
我和傅樱荨没有成婚,而是过着互不打扰的生活,我知道她想寻找楼兰古城,只是没开口而已,既然如此,我不会强求。
或许某年某月她会回来找我,到时候我必然二话不说跟她去寻找楼兰古城,我相信凡事讲究时机。
最后,我拒绝了憋宝大统领的职位,并解散了憋宝行,因为不想让更多人因为寻宝而丧命。
当然了,有些人仍偷偷去憋宝,对此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人各有志,只能祝愿他们逢凶化吉,全身而退。
第86章 终有遗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