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这货要干嘛！”饶是一身道行，清心寡欲的刘杏儿，听到孙思邈指名道姓的当街喊话，也不由得又羞又怒。
“既然孙道长有话要说，我们不妨听听吧。”陈墨说着，过去打开了内堂和外堂之间的窗户，让刘杏儿能够看见大街上的景象。
此时的大街上，点燃的蜡烛围成了一个心形。孙思邈一身道袍，被围在蜡烛的中间。在烛光的映衬下，仙风道骨的孙思邈，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没错，喊楼！后世最为庸俗的表白方式，这就是陈墨替孙思邈安排的泡妞计划！
此时，原本有些冷清的街道，再次聚满围观群众。爱看热闹的传统，即使千余年后，娱乐无限发达的现代，都没有消失，何况是在这缺乏娱乐项目的大唐。
“孙思邈？这位道长难道就是药王孙思邈？”
“刘杏儿是谁啊？”
“会不会是福药堂的道姑……”
街边的热心群众开始纷纷议论猜测。但孙思邈却全然不顾。
“二十七年前，你留书出走。这二十七年来，我一直在找你！这二十七年，我日思夜想都是你！以前，是我愚蠢，一心追寻天道，又惧怕于这世间流言。自你走后，我方才明白，什么天道轮回，什么魄散魂飞，今生若无你，我即便成仙得道，那也不过是无魂傀儡！
记得那一年，我路过并州，路遇一个捕雁者。捕雁者说，他用网抓住了一对大雁，可惜，被公雁挣脱飞走。没想到，逃脱的公雁竟然在空中悲鸣不去。而后，当他宰杀了捕获的母雁时，逃脱的公雁居然从空中俯冲而下，一头撞死在那母雁的身旁。
当时，我竟觉得我便是那公雁，若是你不在了，我必要死在你的身侧……”
“你个老孙，你不是最爱面子嘛！怎么现在这么不要脸了！什么公雁母雁，编的什么破故事！凭什么被抓住的就是母雁？若是你被捕雁人抓住，我也会……我也会……”听着孙思邈的讲述，刘杏儿眼中早已热泪盈眶，哽咽呢喃着。
当年，刘杏儿不顾礼法，鼓足勇气，向孙思邈表达爱意，没想到孙思邈居然一口拒绝！此后，刘杏儿躲了二十七年，何尝不是盼了二十七年！如今，情郎就在眼前，叫她如何能不激动。
“道长，当年孙道长也是一时糊涂。您走之后，孙道长一直苦苦追寻您的下落。您就不要再怪他了……”看到刘杏儿感动的样子，陈墨趁机劝道。
“哼！当年我一个弱女子，都敢爱敢恨！他老孙一个大男人，却畏首畏尾！难道我不该怪他嘛！”刘杏儿虽然嘴硬，但此时看向孙思邈的目光，早已充满了温柔。
“当日，我心中念着你，脑中想着你，于是作词一首，以表我的真心。那日你不在，今日，我终于寻得了你。现在，我就把这首词，唱给你听！”
孙思邈说完，当即盘膝坐下，将一具古筝，置于膝上，开始弹奏。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
第六十七章 庸俗的表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