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就给我说说家里的情况吧。”
谢龙央求着,很想让老爸讲讲家里的事情。
谢青山躺在地铺上,双手枕在脑后,眼望虚空,似乎是在回忆。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见老爸肯说家里的事情,谢龙来了精神,在床边伸出脑袋来,认真的聆听。
“谢龙,我们谢家原本是京城的大家族,当年,你的爷爷更是名望和地位高的吓人。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们谢家从此衰败。尤其是你爷爷去逝后,咱们谢家再无往日的荣光。”
谢青山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黯然之色。
“原来,我们谢家竟然曾经是京城的大家族。”谢龙有些吃惊,原来谢家居然这么有来历。
谢青山继续道:“你爷爷有四个孩子,一女三男。我是家中唯一个男子。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叫谢梅,二姐叫谢兰。我还有一个妹妹,名叫谢红。以后你长大了,有机会去北京的话,就去看看她们吧。”
说到这里,谢青山侧过身去,盖上被子便不再说话。
“爸,你这就说完了?”
谢龙还想听听关于母亲的事情呢。
“说完了。早点睡吧。”
谢青山背对着谢龙,话语中充满了不耐烦。
谢龙直起身子,看向侧过身去的谢青山,“爸,关于我母亲,也就是你媳妇的事,你还没有跟我说呢?”
“说什么说,时间不早了,朱老道不是说明天一早,要带你出去走走吗,赶紧的睡吧。”
谢青山裹了裹被子,催促谢龙早点睡。
也许是因为喝酒的原因,不一会儿,谢青山便打起了呼噜。
“这…每次都这样!一提到我妈,你不是装傻充愣,就是推三阻四的不肯说!”
听到谢青山的呼噜声,谢龙心中颇为的气愤。
既然老爸不肯说,谢龙也没有办法。
谢龙想,就算老爸不说,早晚有一天,他也要去查清楚母亲的消息。
他总觉得老爸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想着这些,谢龙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这时。
谢青山却睁开了眼睛。
原来,刚才为了回避谢龙的追问,谢青山是故意在装睡。
谢青山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谢龙,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愧疚之色。
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孩子,你母亲的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谢青山想起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谢龙想念母亲,想知道关于母亲的事。
而他,又何尝不思念妻子,甚至于更想知道妻子现在的情况。
“如萱,不知道你现在还好吗…”
…
第二天一早。
太阳刚刚从山头上升起,便又被长长的云霞遮住了光芒。
昌丰镇是这群山之中唯一一个大点的镇子。
只有这里有通往县城的汽车,也只有这里才有集市。
每逢一、三、五,都是昌丰镇大集的日子。
今天刚好初一。
一大早的,昌丰镇的集市上便聚满了各种做生意的:有卖衣服的,有卖鞋子的,有卖菜的,有卖水果的,卖膏药的,卖壮阳药的,卖针的,修脚的…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走江湖卖艺的,比如:变戏法的,耍猴儿的,拉洋片的,唱竹板书的,唱大鼓书的等等。
各种生意,简直是五花八门,包罗万象。
这昌丰镇的集市虽算不上大集市,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江湖。
别看这些都是小买卖,也都行有行规,各有各的道。
尤其是那些走江湖卖艺的,还有许多门派之分。
各门各派还有自己的暗语和行话。
就拿唱大鼓书的来说,江湖人管唱大鼓书的叫“海轰儿”,又称为使长家伙的。(所谓的长家伙是指所用的弦子)。
唱竹板书的叫使短家伙的。(短家伙,指的是所用的竹板、醒木)。
唱大鼓书的门派在北方几省有“梅、清、胡、赵”四大门。
在长江一带,又分“孙、蔡、杨、张”四大门。
在集市的一角,就有个唱评书的先生。
唱书先生立于一个大桌子旁,左手执扇,右手拿着醒木,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开口便道:
“一块醒木七下分,上至君王下至臣。君王一块辖文武,文武一块管黎民。圣人一块警儒教,天师一块警鬼神。僧家一块劝佛法,道家一块劝玄门…”
“师父,这说书先生,说的真好听。”
谢龙挤在人群里,大声的鼓掌叫好。
“谢龙,我带你过来,不是听人说书的。”
朱铭臣一脸的黑线,将谢龙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谢龙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看向朱铭臣,道:“师父,你不是说行走江湖,就要多学多看吗?我这不是在看吗?”
“咳,是要多学多看。”
朱铭臣轻咳一声,道:“不过,我带你下山,还有另外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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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下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