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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春那场田深没能跟去,到天津了,她才跟着林伯昭他们一同去。
      林伯昭似乎变得紧张起来,在车上的时候也不像以往那么悠哉悠哉的,一个人默默背起贯口。
      田深坐在他左手边,耳边全是他努力的声音。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子流星,什么带钩儿的、带刃儿的、带尖儿的、带翅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儿的,十八般兵刃我是样样——稀松!”
      田深坐在一旁也忍不住跟着憋住一口气,她刚喘口气,只听身旁又马上接上了另一段。
      “我哥哥;来到兵器家子头里,把大枪可就抄起来了。练一练枪,练枪可有讲究……眼与心合,气与力合,步与招合,有赞为证。”
      “刀交左手这叫怀中抱月,说前看刀刃,后看刀背,上看刀尖,下看稠子穗,单刀看手,双刀看肘,大刀看云手,我给他来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
      田深终于明白为什么林伯昭他们说这段难了。
      贯口虽说是相声演员的基本功课,但其实也很吃功夫,好多相声演员虽然也能背贯,却把握不好节奏,气口,甚至说到后面口齿也不甚清晰。
      林伯昭是童子功,在外有师父教导,在家有父亲督促。加上他父亲声名显赫,家里徒弟又多,身为亲儿子,少班主,他的压力自然很大。
      要想人前显贵,必定得人后受罪。他是个极努力极吃得苦也耐得住性子的人,嘴上总说自己这也不会,那也不好,但其实私下里对自己狠下功夫。
      林伯昭对自己不甚满意,颓坐在座位上长叹一口气。
      田深知道,每个人在自己专业的领域会有不能为外人道也的压力和要求,她是帮不上林伯昭的,也不能安慰他说“已经很棒了”。
      田深毕竟是外行,听相声也就是听个热闹,她不该随口发表自己的意见,更不能劝他降低自己的要求。
      “林老师,喝水。”田深将水打开递给他。
      “谢谢。”林伯昭喝口水,整理一下心情,又拿出纸笔,在本子上整理自己这两天的一些灵感。
      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映在他侧脸上,暖暖地将他包裹。他怒着嘴,似有几分倔强,又有几分安宁。
      田深歪着身子靠在车窗上,用手敲击着手机屏幕,假装发信息,实则偷偷打开摄像头。
      她鬼鬼祟祟

第 54章 海河儿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