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专场巡演的最后一站,广州站显得尤为隆重。
演出开始前几人就认认真真排练了一遍,田深也是这些天跟着演出才知道,原来好多她以前以为的现挂其实都是演员特地设计好的。
当然,这不代表所有的现挂都是安排定的,相声本就很考验演员临场反应,尤其现在不少观众喜爱搭茬儿。
能出得来开专场的都是基本功相当过硬的相声演员,即便场上出了什么事儿,他们都能泰然自如地化险为夷。
更有甚者能将不利于己的形势扭转。
田深记得她曾在网上看过一段林伯昭大火前在小剧场里的演出,当时演的是《揭瓦》。
有观众在场下打电话,声音几乎盖过场上的演员,场上的林伯昭直接将他编排进故事里,说:“有的时候啊,我说话儿老头儿听不见,房子隔音稍微差一点儿,也不知街坊谁在哪儿打电话。”
这一句指桑骂槐挣得一个满堂彩。
“我当时心里就来气,抄起块砖头我就扔过去了,我说爷们儿您甭听他的,咱爷儿俩聊天儿。”
他这段既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又不跳戏还得观众欢喜的现挂可谓滴水不漏。
田深正是看了那场才被他的能力折服的。
“不行,你这就泥了。”
“朱哥,你这跟唐潜那活儿越上了。”林伯昭翘着脚,和师兄弟们聊成一片。
“这不行,你这样底下那粘子容易酥咯。”(粘子指观众,无贬义;酥了指观众观众走了,不买账)
田深实在听不懂他们说的这些个江湖黑话。
明明大家说的都是中国话,每一句拆开她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就跟听天书似的。
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查广州美食攻略。肚子里的早茶还未消化干净,已经惦念起下一餐。
“修该以,我最中意食(烧鸡翼,我最中意吃,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把粤语发音写出来,救命!)”
林伯昭在一旁反反复复模仿今晚要说的几句广东话,还是他特地请教广东的朋友的。
“不是wo,是guo啊,这个音是介于拼音g和和后鼻音的一个音。”
如果不是这次工作,林伯昭都不知道田深一个宁波人竟然还会说一口流利的粤语,在广东街头几乎畅行无阻!
“你是不是骗我,你其实是个广州人?”田深的语言能力简直令他匪夷所思,一个学法语专业能讲粤语的地道慈溪人。
“你们都不看tvb的吗?”tvb古早剧简直是田深的最爱,既然要看粤语片,那自然要听原汁原味的粤语配音
一日三餐粤语下饭,久而久之自然就学会了。
“我们小时候都看的国配。”
林伯昭将凳子挪过去请教她:“那这句‘他怎么突然胖了这么多怎么说?”
“点解?诜??疃??!
“嗬~田老师受教了。”
“我看田深是个学相声的苗子。”唐潜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以为他是认真的呢。
“真的!”
林伯昭和唐潜相视一笑,眼睛里都憋着坏呢。
“你要拜师我现在就可以收你,喏,引、保、代三人全齐。”林伯昭指着唐潜、萧鹤和李源。
(引、保、代指相声行的三师制度,即拜师仪式中的引师、保师、代师。)
“才不要!好端端的白白比你矮了一辈。”田深气呼呼地,“你们这群说相声的都一肚子坏水,一天到晚想着抄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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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章 后台吹水时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