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你，一样不会让亲儿子招摇过市。”
韦善仰天大笑：“不死书生，果然名不虚传！”
“你也不赖。”刘子稔做了一个道别手势。
韦善道：“乔老头的尸首随时可以取走，赠药之约三日后开始，你喜欢银子还是银票。”
“随便。”
“我明天就派人送一万两到馒头坡。”
刘子稔头也没回，穿过弥漫着血腥味的雕梁画栋，走到韦府大门。
韦忠的尸首已经被人快速清理，地面也用清水冲刷过。
用不了多久，整件事就会化作尘埃，渐渐被人遗忘。
熟悉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陈诗翩正百无聊赖地望着蓝天白云。
这一刻，她的模样深深刻在刘子稔的脑海中。
觉察到刘子稔走近，陈诗翩跳下车。
“开始了吗？”
刘子稔道：“已经结束了。”
“那就算了，下次吧。”
刘子稔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有这么开心吗？”
刘子稔断断续续道：“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在他的记忆，似乎大学毕业后，就没有没心没肺地笑过。
陈诗翩招呼他上车后，似乎也被刘子稔的笑声感染，低声哼唱着一首欢快的岭南童谣。
木薯地，炊烟起。
烤根木薯送给你。
直接吃，脏兮兮。
今晚爹娘会嫌弃。
别着急，用水洗。
旁边就有条小溪。
漱牙齿，冲脸皮。
全家都会笑嘻嘻。
……
刘子稔低头望着甲壳，忽然想起沉默曾经提及的一个问题。
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那里有自己的亲朋好友，也有机械式的生活。
每天像南极磷虾，一出生就注定会成为食物，只能拼命地繁衍生息。
不知不觉当中，刘子稔竟然进入梦乡。
醒来时，正好看见最后一抹残阳掠过馒头坡。
陈诗翩离开后不久，乔银总算醒了。
锦衣胖子并没有给乔银下毒，只是给他吃了一种令尿液变红的蘑菇。
三五天后，这个现象便会逐渐消失。
得知爷爷被杀，乔银并没有放声痛哭，反而呆坐在大门口。
刘子稔闲着没事，索性坐到他旁边。
“我明天就让赵铜出发，将你爷爷的尸首运回这里安葬，往后你就留在馒头坡吧。”
乔银淡然道：“爷爷曾经告诉我，杂耍卖艺的人，就像落叶，死后就随便找棵树埋了。”
“馒头坡入口便有一株百年榕树。”
乔银点点头：“多谢刘大哥。”
“你除了杂耍卖艺，还会什么？”
“工匠活儿算吗？从小爷爷就教我做杂耍用的物件，有时还会让我自己制作小机关。”
刘子稔拍着他的肩膀：“你这已经算绝活了。跟着刘大哥，往后吃喝不愁，还有可能富甲一方，最不济也会成为大衍第一工匠。”
“好，我答应你。”
刘子稔遥望璀璨星河，心境豁然开朗。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摸清向沉默提问的基本规律，分三答三不答。
一答科技，二答人文，三答线索。
第35章 刘万两白城赴选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