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你不愿同沈将军他们一起用早膳，”她道，“现在饿着了吧？”
“捂着胃做什么？是胃不舒服了么？”
“国师不是在明知故问么？”常雯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面色依旧苍白，“雯华从小便被教导，用膳不与男子同席，难道这也有错么？”
“……没错倒也没错，”姜媚看着她道，“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任何人或事都不能成为你伤害自己身体的理由。”
“你刚刚说的，不过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她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而道：“你在害怕谁？沈襄么？”
“你怕他回到边疆后报复你么？”
“他？他不过只是我曾经的一条狗罢了，我又怎会怕他？”常雯华扯了扯唇角，想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惜她的脸色尚且苍白，看上去毫无信服力。
姜媚闻言，只是在心底轻叹一声。
沈襄虽在她手下遭过一波磨难，但他从不卑躬屈膝，亦从不媚颜奴色，又怎么算得上是狗呢？
她不信常雯华不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只是道：“你做的事可半分不像是不怕他的样子，不过这不是你自己做下的事吗？”
“自己犯的错，那么便要自己承认错误，承担责任，”她悉心教导道，“而不是一味地认为自己没有错。”
常雯华看向她的眼神完全变了，她一双眸子里盛满愤怒与不满，说出口的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起来：“我又怎会有错？不过是处置一个人，我没有错！”
“身居上位者本来就比一个只会打杀人的奴仆要来的高贵，我对他做的不过是些小事，”常雯华轻声道，“我是宰相之女，陛下亲封的公主，你竟然敢说我做错了？”
姜媚面对这几句话，不知怎么地便沉默了。
许久之后，她只是轻叹一声，撑开马车内的小几，又从车厢暗格里端出几碟点心和一壶尚且冒着热气的茶水摆在上面，随后便看向马车一侧的小帘外，盯着外面疾驰倒退的树影不动了。
马车内一片安静，常雯华抿着唇，看向面前小几上的点心与茶水，又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眼姜媚精致而又流畅的侧脸，突然便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她了。
她不知为何从心中升起一种恐慌来，这种感觉几乎让她瞬间后悔自己刚刚说出的话，不过仅剩的一点骄傲让她别过头去，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而姜媚此时自然是没有心情去欣赏外面的风光，她眼神有些迷蒙，实际上意识早就已经沉进了系统之中。
她在查一个知识点，那知识点便是：如何管教不听话的熊孩子。
她查了半天，在众多的回复中总结了几个重点，随后便重新睁开了眼睛。
她刚一睁开眼，把脸挪回来，才看到常雯华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但小几上的糕点已经少了好几块。
她没有多作表示，只是突然弯起腰来，掀开厚重的车帘，直接便离开了车厢。
常雯
第36章：做公主的就不要歪了（19）[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