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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义廉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探究,深得吓人。
      “你知道些什么?”
      “看来父亲是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
      “父亲还要和我打哑谜吗?”
      时义廉闭了闭眼,收起眼中的咄咄逼人,道:“吴小柳已经招认,是他打翻了灯油,造成的大火。此事也已经了结,不必再提。”
      “不巧,我也托朋友去边关重新审问了一遍吴小柳,和父亲的说辞正好相反,当日他根本就没有打翻灯油,而是有人故意要他这么说的。”
      时义廉看向她,似乎想要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她竟已经知道了。
      宁懿也不怵,直接回应着他的目光,甚至回瞪回去,比他还要肆无忌惮。
      “父亲可有想过为母亲报仇?”
      她很早就想问了,以前是不知他是否知道真相,而此刻,她不想再和他斡旋打哑谜。
      时义廉有些颓丧,叹息似的道:“报仇?你知道是谁你还敢说要报仇?”
      揽权是一回事,弑君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父亲想过吗?”哪怕只是想想。
      哪怕只是,替她母亲不甘。
      他可曾有过?
      时义廉移开目光,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觉得那眼睛如刀似剑,要将他生生凌迟,又如幼崽渴乳,里面的孺慕深情,是他不曾给过她的。
      他最终叹口气,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愧疚:“为父知道你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我权势再大,也只是别人的臣子,现在就连生死都握在别人手中。你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吧。”
      这便是没有了。
      宁懿掩去眼中的失望,转过身,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平静道:“父亲且安心呈上药方,之后的药方,我也会帮父亲弄到。父亲想要做权臣,我不会干预。至于母亲的仇,父亲也不必再管。”
      “你……”
      她想要干什么?难道真想……
      “你不要做傻事!”
      “傻事?什么才叫不傻?”宁懿始终没有回头,语气却坚定无比,“像父亲这般明哲保身便是不傻?还是只顾专权,蝇营狗苟便是不傻?我乃一介女流,不想手握大权,我所求的,不过是让母亲死得其所,还她一个地下安宁,而不是让她变成一个权力倾轧下的工具。”
      她背对着时义廉,背脊挺拔,甚至有了几分清风傲骨。但此时的时义廉却觉得,她的肩膀上似有无限重担,死死压在她的身上,生生将她变成了这般心智成熟、智计满腹的模样。
      也不知是好是坏。
      “父亲这几日多注意些饮食,不要吃来历不明之物,每日吃食定要经过可信任之人之手。”
      她最后还是提醒他,她不想他药方还没递上去,就先中了毒。
      虽然现在有她在,他未必就会像前世那般“病死”,但现在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医术,否则那张药方,她就会直接大大方方承认是自己写的了。
      第二日时义廉就叫人把那张药方呈了上去,只说是进献给皇帝的平安方。
      以君临凡的多疑,自然第一时间就找信得过的御医验看过,御医也立刻看出了端倪。
      

第37章 丞相起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