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嬷嬷笑笑：“这我可就不好说了。”
就算猜到了，她也不会轻易说出来。
倒是浅香初生牛犊不怕虎，转了个眼睛道：“会不会是丞相？”
“不妥，”揽月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若按你这意思，四小姐嫌疑更大。”
桂月接着揽月的思路：“李姨娘嫌疑也大，还有李家，哪个不可能？”
宁懿赶忙打住她们飞到十万八千里的思路：“李毅辅是马槽良的上峰，若不想让他娶自己的外孙女，用职位压他更有用。若他想让时花灵做正妻，大可让马槽良休妻。林氏本就多年无嗣，马槽良要休妻也说得过去，无需出手杀林氏。”
权势有时候是很好用的，且比大家想象中的力量大得多。李毅辅是最没有必要杀林氏的人。
他不阻止马槽良娶自己的外孙女，不知是迫于丞相的威压，还是对那马槽良本就有几分看重？
“那这样说的话，马槽良也不可能了。”桂月道。
众人于是便陷入了沉默。
揽月拿起剥好的蚕豆站起来道：“你们继续聊吧，我做饭去了。”
桂月也跟着她一起去，还拍着她的肩膀道：“今天有我爱吃的麻婆豆腐没？”
“没有，哪能天天做你爱吃的？今天做的是小姐爱吃的……”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
宁懿也懒得继续分析，与其在这里猜，不如看看小五调查的结果。
晚饭过后小五才回来，还带了个人回来。
那人是林氏的陪嫁丫头，如今年近三十，已经嫁给马家家生子的吴翠翠。
一见到宁懿，吴翠翠就跪了下来，想来是小五做过什么了，根本无需她再费心盘问。
“说吧，你家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宁懿坐在一张花梨木圈椅上，与和几个丫鬟聊天时的随和不同，面上多了几分冷意。
她一冷下来，便自带几分威仪，普通人很容易被其震慑。
吴翠翠抬头，只见丞相家的大小姐坐在那里，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身子微微歪着，虽不端正，但她就是觉得那样子比任何严厉的当家主母都要来得更有压迫力。
加上那带她来的人的手段……
吴翠翠忙低下头，小声道：“不……不知大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宁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缓缓道：“你不用怕，我叫你来的目的，相信你也猜到了。我四妹妹即将嫁给马槽良，我关心下马家主母的死因也是正常的。”她目光变得凌厉了几分，看着吴翠翠道，“你只须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自然不会有事。”
反之……吴翠翠自然能掂量出那话中未尽的意思。
“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宁懿轻轻靠着椅背，语气缓和道：“说吧，那林氏是怎么死的？”
吴翠翠看了看四周，似是在斟酌。
宁懿也不催她。
&
第97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