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他沉迷赌博,从输光安和王府三成家当,到后来成了长安赌神,不仅将前头输的通通赢了回来,还倒赚了几百万两回家,害别人输的裤裆都掉了,李浪也觉得有些造孽。
第二年,他醉心炼丹,寻思前线打架不行那他搞后勤,结果正经丹药一炉都没成,倒是鬼使神差的炼了一手毒丹,还以身试毒,把身体都搞虚了。
第三年,李浪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堕落了,他要振作起来,于是对天发誓: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呀?”船只缓缓前行,丫头好奇的问道。
“勾栏。”
李浪义正言辞的说道,像是在说去上学、去扶贫这种正经事,他顺手把空了的酒壶一扔,“快到了。”
又要去找那个女人吗……丫头一边给李浪擦嘴,一边心里数着,今天是这个月第九次陪少爷喝花酒了,可别真把少爷的身体搞垮了,“少爷呀,那位花魁姐姐虽然很漂亮,但她毕竟是……”
小丫头管的还挺多的……李浪捏了捏她高挺的鼻子,“放心吧,我上次检查过了,她跟你一样的。”
“哪里跟奴婢一样?”
李浪拉过丫头的手,把她的袖子拉开,露出一颗守宫砂,“这个。”
丫头瞪大了眼,“真的呀?”
勾栏女子居然还能守身如玉……丫头觉得奇了怪了,李浪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她不一样。”
待到船只靠岸,李浪又重复了一次,“很不一样。”
两个人跳下了船,李浪扔了一锭银两给船夫,那船夫掂量了一下,“这位公子,您给多了。”
李浪没有回头,急着拉丫头进勾栏,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多了当赏你的。”
“谢谢公子!”
船夫喊了一声,把银两收进怀里,目光顺着李浪去的地方看去……虫二楼。
取风月无边之意,是达官显贵寻欢作乐的地方,长安城最大的……妓院。
船夫忍不住眼中歆羡,低着头又继续找客人去了,嘴里顺便唠叨了句,“纨绔子弟,自甘堕落……唉……我怎么没那个命呀……”
虫二楼下,此时莺莺燕燕的姑娘已经围住了李浪。
少爷身份显赫,长得又帅,可这些女人也太热情了,衣服也不穿好……跟在他后面的丫头心里嘀咕着,顺手帮李浪扫开了几条要摸他的手臂。
“多事!”李浪又把这些粉嫩玉手拉了回来,跟着老鸨进楼,直入主题,“花魁呢?”
一听,老鸨心里笑了,这安和王世子每次都这般猴急……她当然知道李浪的身份,一年来李浪在她这里消费了不下百万银两了,每次都只找花魁。
但奇怪的是,李浪并没有碰她,只是单纯的喝酒,聊天……像个孤独至极的人,找人聊天还要花钱。
这位世子爷指不定有些毛病,但不管怎么样,他是这里的高级嫖客,本该好好招呼,可今天……
“世……李公子呀,花魁她今晚有客了,恐不能再见您了呀!”
嗯?
我大老远晕船晕了个把时辰来,你跟我说不能见我……李浪反手拉住老鸨,“她不行,那你来陪!”
扑通——
老鸨吓得一个脚踩空,刚好摔下了楼梯,顾不得身上疼痛,她踉跄着爬回李浪面前,“哎呦,我的李公子啊,奴家今年都五十了,都已经停了,您可别开玩笑了!您稍等,奴家这就带您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
李浪径直上了三楼,丫头跟在旁边,往下嗅了嗅,浓浓的胭脂扑鼻而来,差点没把她呛死。
虫二楼有三层。
一楼大堂最是杂乱无章,都是些三教九流之人,人又多又杂,闹哄哄的。
李浪曾经告诉她,一楼的红姑娘,都是最末等的,人丑事儿还多。
二楼稍好一些,上来的都是些出手大方,自觉高人一等的雅客,以至于二楼姑娘也更漂亮,属于乙等。
至于三楼,只有花魁一人。
那是整个虫二楼里唯一的甲等女人,自然是用来招待像李浪这等身份格外尊贵的客人。
丫头思考的时候,一头撞在了李浪的背上,才发现走在前面的李浪忽然停下来了。
“少爷,怎么了?”
第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