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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儿女私情,国家大义[1/2页]

人在三国,我为汉室风骨 登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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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刹那之间,刘琦真想对黄承彦弃之不理。
      反正没有旁人看见。
      就算有人看到,他也尽了应尽的力。
      不过,这念头只是在刘琦脑海中一闪而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丈夫处世,当无愧于心。
      无论是选择做一个恶人,亦或者选择做一个烂人,都是各自的选择,但当彷徨之时,终究要面对真实的自己。
      恪义守仁,方可无愧。
      “你走吧!”黄承彦神色从容,察觉到刘琦脸色难看,坦然道:“我不怪你,皆是命数。”
      哪知刘琦眼神猛然变得犀利,朗声说道:“纵然是命数又如何,我今日便逆天改命!”
      刘琦说罢,将缰绳绑到自己的身上,另一端系在树桩上。
      他要亲自下井,将黄承彦背上来!
      说着容易,做着难。
      整整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刘琦手上和腿上多处擦伤,额头上布满汗水,唯独眼神坚毅如初。
      黄承彦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临近出井,刘琦的手腕被缰绳勒出了血痕,不断摩擦之下,血迹斑斑。
      “救命之恩,老朽万死难报!”
      黄承彦感动得无以复加,抱着刘琦并不宽厚的臂膀,浮起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何足挂齿!”
      刘琦咬着牙,咯咯作响。
      良久过后。
      刘琦就这样靠着一点一点地腾挪,背着黄承彦逃出生天。
      二人到了枯井之外,刘琦放下黄承彦,躺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憋得涨红的脸色逐渐缓解,畅快地笑了起来。
      不过,刘琦并没有在此停留歇息。
      等黄承彦缓过气来,刘琦将他扶到马上,往山外走去。
      子时,万籁俱寂。
      一轮皎月悬挂于天际,伴随着点点星光,照应着二人一马的身影。
      “想不到我黄承彦还能活着出来,阁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黄承彦坐在马上,看着给自己牵绳的男子,万分感激。
      刘琦走在小道上,回头望着困住黄承彦的山窝,轻吟道:“霁天欲晓未明间,满目奇峰总可观。却有一峰忽然长,方知不动是真山。”
      这首诗正是刘琦此时的心境。
      他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发自肺腑为自己守住心中的仁义庆幸。
      黄承彦饱读诗书,见刘琦出口成章,文采非凡,忙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名讳?”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刘琦忍不住叹了口气,反问道:“刘琦在黄公心中,真就那么不堪吗?”
      “阁下才能胜刘琦小儿十倍!”黄承彦忍不住劝说道:“天下群雄并起,何必高看刘琦,我看你似乎有投效刘琦之意,切勿明珠蒙尘!”
      “呵呵!”
      “刘琦若有阁下才能万一,吾必不会阻止他和小女的婚事。”
      “此言当真?”
      “岂能有假?”黄承彦想起黄月英,悠悠叹道:“我那女儿也不知跑到了何处?千万不要被刘琦那厮盯上才好,唉!”
      “……”
      “烦请恩公告知名讳,承彦虽一介闲人,必会重谢!”
      “山野村夫,不值一提。”
      “阁下说笑了。”黄承彦不好勉强,心头一动,饶有深意地问道:“公子仪表堂堂,卓尔不凡,可曾婚配?”
      “还没。”
      黄承彦大喜。
      可接着,刘琦直言道:“我已有意中人,只是她父亲百般刁难,不愿让女儿嫁给我,为之奈何!”
      “大丈夫何患无妻?只怪他们没那个福分!”
      “黄公谬赞。”
      “依吾之见,恩公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拜将封侯亦未可知!”
      “借黄公吉言。”
      “恩公可及冠?”
      “年方十九,尚未及冠。”
      “恩公是何方人士?”
      “荆襄人士,暂居徐州广陵。”
      “原来是在刘琦的治下,怪不得……”
      “……”
      “不知恩公以为当今天下,时势如何变化?”
      “三年之内,丞相曹操和大将军袁绍必有一战,只是苦了北方千万黎民。”
      “恩公见微知著,心系苍生,承彦活了半生,自愧不如。”
      黄承彦打听了一路,聊到兴处,甚至忘却了身上的疲惫。
      不知不觉,二人回到了黄承彦的庄园。
      天边拂晓,霞光初显。
      刘琦只觉得卸下心头重担,寒意袭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
      昨夜折腾得太狠了。
      经过一晚奔波,刘琦虚弱的身体已然支撑不住,头晕眼花,摇摇晃晃,几欲栽倒。
      “恩公,到家了,哈哈!”黄承彦死里逃生,精神烁烁。
      终于,到了吗?
      扑通一声。
      刘琦彻底挺不住了,一头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在院中守候的老黄和黄月英彻夜未眠,一直等待着刘琦和黄承彦。
      二人盼了一夜,正一筹莫展之际,刘琦和黄承彦回来了。
      黄月英刚冲出院门,就看到刘琦昏倒在地,急忙上前搀扶,焦急地呼喊:“刘琦公子!刘琦公子!快醒醒!”
      “恩公……”
      黄承彦纵身下马,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傻在原地。
      无他。
      此时此刻,黄承彦得知刘琦的名讳,联想到一路上刘琦蹊跷的神色,喟然长叹。
      纵然是个半吊子,也不难猜出刘琦的身份。
      老黄姗姗来迟,俯身摸了摸刘琦的额头,皱起眉头:“坏了!刘琦公子染了风寒,故昏迷不醒。”
      白马长嘶。
      黄承彦望了一眼那坐骑,又看了看面无血色的刘琦,拜倒在地,怆然道:“刘琦全是为了照顾我,独自走了一夜,我却浑然不觉!”
      “父亲,你们身上哪来的伤痕?”
      黄月英看着刘琦手腕和脸上触目惊心的血痕,泣不成声,心都快碎了。
      “是我失足跌入枯井,刘琦他硬生生地用缰绳系在木桩上,自己进入井中将我背上来,这伤痕便是他那时留下的。”
      黄承彦没想到刘琦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感至肺腑。
      这一路,刘琦连半个累字都不曾说,一直熬到了自己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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