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正是桃花开的正艳时节,满山遍野,春意盎然。
黄口孩童穿梭在桃花灼灼的阡陌小道之中,嬉戏玩闹。
炊烟袅袅,食物的香气随着微风如期到来,佛若听到了厨房传来“滋滋喳喳”的诱人的声音。
孩童一哄而散,随着肚里的馋虫快速奔向自家,顷刻鸡吠相闻。
桃花乱落如红雨的小竹楼前,只听“呱哒”的一声,风把门吹开。隔着帘子,姚初睡意朦胧,手上的书“啪塔”一下掉在地上。
一袭霜色广袖水纹衫,俊眉修眼,顾盼神飞的少年刚从厨房端着午饭进来,姚初那一头乌发如缎的长发垂落在书桌前便映入眼眸,少年顿了顿,眉眼轻挑,传过身去便小心翼翼退出房间,轻手轻脚的把门掩上。
宋硕予无奈的轻叹,席地而坐,还没来的及动筷,便听到由远到近的木屐声。
这样的声音一天至少二、三次,保媒的人又来了。
石之送保了二十五年的媒,还从没失败过,这姚山的人,看到他,哪一个不得恭敬的叫一声石叔,还从没遇到过如此油盐不进的人,不敬也就罢了,还次次让他吃闭门羹,怎奈何山长家的长女看重。
要不是给的酬劳还算很丰厚,要不是自家还有个侄子是山长的侧夫,他就是说什么也不会舍去这张老脸去保这桩媒,简直是糟心透了。
穷的只剩自己的人,还挑三捡四,难不成还要天仙不成,我呸!这天仙也看不上你吧!一个外来户,成了姚山待嫁儿郎的公敌,如今还让他成全姚山的笑话,这口气如鲠在喉,怎么也咽不下。
偏生的他还要笑脸相待。
想到心酸处,石之送满脸愤怒,一恍就看那死皮赖脸赖在姚初家的宋砚予。宋硕予一抬头自是又见到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人石之送,人称媒刹,直白点就是没有他保不了的媒。
只见石之送笑意连连,开口就道:“小砚呀,又是你一个人用膳呀?怎的你那好兄弟又没睡醒呀,你说你也是的,姚初那可是未来山长看上的男人,自是金贵的很。不比寻常人的,饿坏了他,怎么对的起姚初救你之情。你说,是吧”
“石叔,瞧您说的,姚初不醒,那自然是不饿的。就如您天天来,姚初也没有成为未来山长的正夫吗?您呀,老了”自是体会不到,作为单身狗的快乐!
宋硕予不紧不慢道,骨节分明的手又倒了一杯桃花酒,啧,极好。
“小硕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投身做了儿郎,一生就该努力拼搏,争取攒够丰厚的嫁妆,这样在选择妻家时也有底气不是,而不是一生碌碌无为,混吃等死,那还有什么意义,你看时霏多好,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可谓称的上才貌双全,又是山长家长女,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石叔,照您这么说,这世上除了时霏就没有其他优秀的女人了吗?您要觉得好,您怎么不嫁,还不是您自己不够优秀,嫁妆不够多吗?”宋硕予似乎想到了什么,怒斥道。
“你!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石之送手指颤抖,脸色铁青,愤然离去。
宋砚予见着石之送离开,打了个哈欠,这大太阳的,真是让人很容易打盹了!要不他也睡一会。
宋砚予心想着,心动不如行动,脚已经快一步往他所住的房间里去,一瞄,看到放晾在竹杆上的衣服。
认命的把衣服收了,回屋换衣服,再出来时,早已是粗布麻衣。
姚初其人,两个字真懒,脸皮还厚,关键是他不要脸。
懒了六年,凭着厚脸皮,在姚山躺平,也没见他饿死!
就连名字也是之随意的很,照姚初的意思,大意就是,这里是姚山,他又初来乍到,就叫姚初吧!
又好记,又顺口,关键是不费脑!
光姚初一名,就知道他真打算在姚山养老了,前程往事和都与他无关了!
他刚来时,想和姚初聊一聊外
第1 章 天鹅肉送上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