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模仿人的情感,如果我应该高兴时,那应该通过笑来表达。
如果我该为此感到悲伤时,当用哭来表达。
当我逐渐长大成人,我爸告诉我,男儿有泪不轻弹。
......
那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后来我发现,模仿成年人的情绪要简单得多。
要么笑,要么不笑,因人而异,就这么简单。
再后来我做出了《镜域》。
这其实算是一个恶作剧产物。
镜子,总是能照出一个相反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完全匿名,完全自由。
《镜域》就像一大块镜子,上面站着形形色色的人。
我有时在想,人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以我写了涂山九楼这个脚本。
我让他历经悲欢离合,爱恨嗔痴。
坦白说,当我的神经链接到他身上的那一刻,我是后悔的。
但是很快我就失去了记忆。
我成为了他。
涂山九楼的一生,我过得浑浑噩噩,宛若南柯一梦。
当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脑子里还回响着,她贴着冰面跟我说的话。
她说:“小狐狸,我要走啦。”
“等你醒来,你就可以真正自由地享受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很大,你慢慢走,人间的烟火气很美,别独自一人,那样太孤单了……”
“再见,小狐狸。”
我感觉我的心脏像针扎一样疼。
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我仔细检查了我的脚本,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说明,那个黎晚晚,或许是一个病毒。
醒来的第二件事情,我去了医院。
仔仔细细检查了我的身体,医生说,我除了有些贫血外没有任何问题。
“贫血会心脏疼吗?”我问他。
那医生神色凝重地又看了眼我的心脏彩超和心电图摇了摇头,说:“按理说不会,能具体说说怎么疼,什么时候疼呢?”
我沉默了一会,告诉他:“我一想到她的时候,就很疼。”
医生也沉默了,他最后建议让我去看看精神科。
后来我梦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多,我隐隐明白了,我很想她,我想见她。
“你是说,这就是喜欢?”我问曹爱国,他是我们团队情史最丰富的人。
“千年的铁树还能开花?老大,那姑娘可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曹爱国贼兮兮的问我。
“你这位万年的王八还能成精,滚一边去。”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离开,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用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用人家的时候就是王八精了.......”
后面曹爱国还嘟囔了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脑子里全是——我喜欢她?
我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病毒?
但是,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啊......
我又打开了涂山九楼的脚本。
这一次,我被关进了镇妖塔,折磨致死。
对于我来说,没有bug完美运行的脚本才是正常的。
但是我像失控了一样,一次又一次,成为了涂山九楼。
次数多到,即使我醒来,我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涂玖楼,还是涂山九楼了。
我的团队成员都觉得我疯了,他们不再让我进去《镜域》。
我是疯了啊,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病毒,我怎么能喜欢上一个病毒呢?
不让我回《镜域》,那怎么行?
我的晚晚还在那里等我,我还没找到她。
于是我将《镜域》一次又一次的翻新重组,我翻找着每一组数据试图找到她的影子,可是我找不到。
我不怕千亿分之一的概率,我只怕世界连那“分之一”的概率都不给我。
他们怕我魔怔了,将我原定的脚本改了。
骗我再去一次。
我在冰川底下看着她的眉眼。
这一次,她没有跟我说再见,小狐狸。
那不是晚晚啊,虽然有一样的样貌,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行动轨迹。
但是它不是,它跟我无数次重开脚本里的黎晚晚一样,不过是没有思想的运行数据罢了。
我找不到她了。
她好像划过我夜空的流星,绚丽又短暂。
我只能极其短暂的拥有。
我购置了五年的营养液,做了一个极其幼稚的决定,我把数据还原到黎晚晚离开后,将自己锁进了《镜域》里。
如果你让一从来没见过光明的人见过了这个世界,哪怕一秒,他的余生都会仔细地回味这一秒。
但是这很残忍。
我同样无法面对这样的残忍
第89章 我渣了的那只大妖 番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