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紫的话叫扭着妙曼身姿的女子从楼上下来。
这便是姬长锦说的青楼花魁了。
这花魁是哼笑了出声的,手中的小扇没扇出风,却扇得她身上的脂粉香传了开。
花魁哼笑着浓浓的嘲讽之味,她还说:“都是靠色相赚银子的,这艺人与妓人又有何区别,或是艺人能故作矜持,卖得更高的价?”
她的话就叫一众女子的脸色刷的苍白了,眼神不安,银牙紧咬。
因着乐坊不让男人进,便只有明紫她们四个女子在。
明紫点头,也不对她的话感到气恼,她还笑问:“为何如此以为?”
这青楼来的美艳有余,清丽不足,才近双十年华的她,眼中已经是满满的尘烟之色。
也是经历问题,姬长锦的人调查过她了,十岁进了那妓院,十五岁就被迫接了客,形形色色客人男人见得出奇多。
因生得貌美,为她出手的男人何其多,只为成了一回她的入席之宾。
花魁或许已经是自由身了,也可能瞧四人小姑娘看着都不是能欺她之人,便说了一说自已的愤恨,她说:“商人重利,开花月场所的商人更狠,用女人去逐利不稀奇。
我曾为花魁,看似光艳亮丽,能将一众贵公子玩在了掌心,可事实上,我只不过人家最轻贱的玩物。
纵使那些能去青楼的是常人口中的纨绔,可咱这样的人,却是连纨绔都轻视的玩物而已。
一个青楼女子,花着银子来的男人,哄你就为逗个乐子,便是遇上要打要骂的怪人,也只能任人欺辱。
便是人家给你吃那秽物,你都得忍着笑着咽下去,还得装着那是赏赐。
便是你是花魁,看着在楼里是要风得风的人,你不愿伺候那不堪的人,老鸨都会有法子叫你乖乖去伺候了……”
她的话叫花一样的姑娘们都面如死灰,是被抽了所有精气神一样,特别是那些伎人,那身形如筛子一样颤抖着。
明紫只能叫她们都镇静一下,她说:“不知东方辞和镇南王,还有镇海王可有与你们说过,咱四人是谁?”
一众人都下拜,“郡主、县主千安!”
明紫作了一个免礼的动作后又说:“本县主今日好好与你们申明一下咱们的这些生意与别处的不同之处。
这是个港口,也是咱以后要做成的商业街,本县主叫它“夜宴街”。
咱在港口做生意是迎五湖四海之人,愿接天下之客。
可客人是人,咱自己人也是人,咱与客人的关系便是他们出钱,咱出物和服务,可这服务不包括强迫女子做妓子。
本县主的这条街上没有花楼,可是却有乐楼和艺楼的。
乐楼是乐器的乐,艺楼是艺人的艺,你们若愿意,可以唱歌跳舞,可以琴棋书画,就是不用当妓子。
甚至你们面对那些欲来寻欢作乐的男人,不但可以不讨好,还可以叫打手将人给扔出这条街。
对于出言不逊者,当着满街人的面赏他们几巴掌也行,打不过叫护卫按着他们任你们打也行!
 
第349章 伎人?艺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