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残影坐在驿站对面的茶摊上打了个哈欠，望眼欲穿。
“影子大人，还守夜呢？”吉祥公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原来，残影所坐的位置，正对着宁衍九的房间。
窗纸上影影绰绰印着两个人的身影。
吉祥约莫知道残影在等什么了，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别等了，咱们主子的性子，你不知道？”
吉祥记得，这些年，皇亲贵胄送到宁衍九身边的女人，少说也有百来个，
宁衍九何曾正眼瞧过？
若是遇到有坏心思的，眼都不眨就给处决了。
虽说这位姜婵姑娘的确姿色过人，比京中自诩倾国倾城的女子，还要美艳不知多少倍。
可宁衍九并不是个沉溺风花雪月的人。
那些外界说他好色的传言，多半也是有心人故意在民间造势的。
久而久之，传闻仿佛也变成了确有其事。
可吉祥不觉得，一个小姑娘能迷了宁衍九的心智。
“这次不一样。”残影递了把瓜子给吉祥，压低声音道：“主子这次特地吩咐送些那方面的书给娘娘，你懂得！”
吉祥一拍脑袋，“所以你今天找杂家要的《诱夫三十六计》、《京城贵妇那些事儿》，是皇上安排给娘娘的？”
“等着领赏吧！”残影暧昧地挑了挑眉。
残影琢磨着主子定是觉得娘娘太青涩了，于是又自作主张，多添了份典藏版秋宫图。
两人正说着，果真有侍卫来报，“影子大人，皇上召你。”
“走走走，领赏去！”残影拉着吉祥，两人屁颠屁颠往天字房去了。
两人进了房间，却只见宁衍九孤影独坐在灯下。
“回元丹！”宁衍九轻敲了下桌面。
残影两人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了。
残影摸了摸衣袖中的白色瓷瓶，踟蹰片刻，硬着头皮道：“主子，有娘娘帮您治病，您何必……”
“朕只相信自己！”
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昏黄的烛光，在宁衍九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他凉凉掀起眼皮，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残影哪敢多言，只好将回元丹呈给了宁衍九。
两人出门时，便再没了领赏的兴致。
残影偷瞥了眼宁衍九，悄悄关上了门。
“明明有娘娘出手，主子的病已经好多了，还服那劳什子回元丹做什么？”残影走出一段距离，便憋不住了。
宁衍九患有哮症，为防异心之人作乱，不敢大肆声张。
于是寻了一味回元丹，每月服用一粒，可暂且压住哮症症状，让身体显得与常人无异。
可是丹药皆有慢性毒性，此举无疑于饮鸩止渴。
宁衍九咯血也与此药脱不了关系。
残影以为寻到医仙，宁衍九便不会再做如此损耗自身之事了。
可没想到……
“主子，是不信任娘娘？”
“三年前那场屠杀，心结尚在，主子岂会轻易再对任何人付诸信任？”吉祥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两人皆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
彼时，姜婵躺在客房的床榻上，呆呆盯着帐幔。
第20章 她要去投暴君所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