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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郡虽非江南,但在玩乐一项上向来不甘落于人后,就连花灯的样式,都要压上旁人一头。
      月燕忍不住停在一盏花灯之前,鬼使神差的,伸手摘下。
      记忆模模糊糊,但却无法阻止一些零碎的片段跃出,对着这张普通的玉兔捣药花灯,仿佛着了魔一般,忍不住将手指探进灯中。
      被往事尘封的往事如潮水般袭来。
      也是这样灯火阑珊的夜晚,小小的自己被爹娘抱在怀中,老实憨厚的老板笑脸相迎,夸赞他们的同时,伸出五个手指,示意这盏花灯需要五钱银子,那时候,自己家中还没有落魄,五钱银子尚抵不上自己平日里吃了一方花糕,爹爹爽快地付了钱,拉着她们继续赏灯。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却为家中带来了灾祸。
      财不露白,那些人跟着他们,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家,父亲被诬陷,家中遭劫难,原本就雪上加霜的情况,更是遇上的觊觎家财已久的小人,一把大火,将所有一切烧了个干净。
      这件事,几乎成了自己人生中的一个分水岭,幸福戛然而止。
      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罪恶,都是不堪,诸多不幸,似乎纷至沓来。
      微微灼痛从指尖传来,让月燕忍不住缩回了手,虽竭力忍耐,但还是压抑不住,对自己前半生那些不堪际遇抱怨出声:“老天要是蛮横起来,还真是不讲道理。”
      声音虽低,但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在站在一旁的沈听白耳中,但他不会揭破,给人保留脸面,已经成为根植在骨头里的本能。
      “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在南郡居然能够看到这种花样的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灯似乎只有江南一带的深水镇才有。”
      月燕很快回过神,干笑一声掩饰自己心虚,岔开话题。
      沈听白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深究,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不错,这些灯都是暂居在这里的难民们做的,在南郡之外的数百里荒凉偏僻之处,和他们有同样遭遇的人,还有很多。”
      沈听白深深叹息,一改往日同她一块时的温柔,带着深深的悲悯:“这些年,孙家虽遭遇变故,但到底多年的底子还在,锦衣玉食的你身处后院之中,可能遇到的最大烦恼,也不过就是吃穿用度,自然不能体会这些人的不易。”
      这话虽是为了引出今夜带她过来的目的,但沈听白却是深有感触,自己从十六岁就踏足官场,大多数人自己的评价,无非就是少年得志,智高近妖。
      沈家虽为世家,同入官场,他们这些人有的地方相同,有些地方却是不同,沈家家训虽严苛,但父辈对他们兄弟几个,在某种意义上,却算是宽宏,只要不偏离大致方向,允许他们存在一些不同。
      比如父亲和三伯,走的是文官死谍的道路,一身清名,刚直不阿,不攀附权贵,不结党营私,一心为公,但更多的是坐镇朝堂之上,以手中之笔,左右朝局。
      而二伯和四伯却更加注重民生疾苦,常年游历四方,每每上书,多为百姓发声,或许正因如此,处事一道,相比较兄长们,相对会圆滑世世故一些,对于一些无伤大雅的权贵行为,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份,也不会太过追究。
      至于二伯一脉,对于做官没有太大的野心,反而对书法绘画,诗词歌赋更加感兴趣,他们父子几人,一幅字画便值价千金,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有价

第30章 毛遂自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