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苍茫,余昊青站在洞外,袅袅升起的迷烟顺着风,缓缓吹入洞内。
算计好时间,直到里头再无任何动静,余昊青方才肯慢慢探入洞中,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已落入他人眼中。
阿原没有收到沈听白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自己足足守在这里数日,终于守到了主人口中的那条大鱼。
阿原从十五岁起,便跟着沈听白,刀山火海,多少次死里逃生活过来的,时间一长,对于沈听白的智慧坚韧,便越加敬佩。
就比如现在。
阿原早早派人在山洞之后挖出了一条密道,站在这里,能将洞中情形一览无余。
余昊青为人一向谨慎,看着血倒在血泊之中,被木棍穿中要害的男人,在补了一刀之后,确定对方确实已无生息,方才放心地走向蜷缩在一旁的月燕。
“疼吗?”
看着失去意识的女人,余昊青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且耐人寻味的表情,美色当前,若换成正常男人,只怕早已化身饿狼,飞扑过去,但余昊青现在,早已不是一个男人。
这是他此生之痛,若非那个可恶的女人,自己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人都说,父债子还,母债女还,沈家造孽深重,老天有眼,那个女人,自己死了,女儿也死了,去年,她的儿子也死了,现在,轮到她的丈夫了。
但他这个人,心眼小得很,光是这样还不足以消除他心头之恨。
余昊青摸了摸月燕的脸,忍不住喃喃自语,当初在冷月山庄见到她的第一眼,余昊青便想除掉她,那样让人讨厌的一张脸,哪怕是只有三分的相似,也不该存在于世间。
若不是冷月那个老头子拦着,这个女人岂能活到现在。
余昊青恶毒地想了许久,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绝妙的主意浮上心头。
沈家不是最重名声么,要是自家的儿媳妇,曾经在南郡被称为活菩萨的沈夫人,明日一早,要是被人发现,伤痕累累,身无寸缕地挂在城墙之上,只怕会是南郡有史以来,最大的花边新闻之一吧。
虽然自己做不成男人,但如何让一个女人看上去遭遇了什么不测,实在再简单不过。
余昊青笑笑,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勾起她的腰带,轻轻一解,那腰带便松了。
月燕似乎感受到什么,下意识地伸出手,就要给对方一个巴掌,但手还未举起,便被对方用力扣住。
“别动。”
低哑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从对方的身上爬进了自己的身体,咬开皮肉,飞快地钻了进去。
他没有恶意?
月燕有些诧异,虫子进入身体后,疼痛很快便消失了,不仅如此,一股暖流从腹部升起,慢慢融入经脉,竟是无比畅快。
随着体内经脉的疏通,月燕的五感也逐渐恢复,只需一眼,便看出了沈听白是在装死,自然,藏在后头的人,也无法瞒过她的耳目。
“你看,他对你哪有真心......”
余昊青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可以听清的声音说道。
月燕忽然想起之前,余昊青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女棋,而沈听白对自己,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为的就是引出自己背后之人?
看着纠藏在一起的两人,阿原有些心焦,目光一住地往主人身上瞟,再不出手,夫人的衣裳就要被人扒光了!
但没有主人的命令,自己贸然出手,只会坏事。
阿晋咬着唇,一动不动。
“燕儿,该想起自己是谁了......”
余昊青的声音中带着蛊惑,托住她后脑的手微微一用力,一枚细如牛毛的金针,就被他取了出来。
沈听白,你可知,会金针封脑的,可不止你一人。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月燕无力抗拒,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些不堪地回忆淹没。
绝望,月燕只能这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这样的绝望,不是因为沈听白的利用,而是因为眼前之人。
有爱便生恨,余昊青,我终究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不合时宜的,月燕有些恍惚,虚弱地感受着对方带给自己的炙热温度,思绪杂乱,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那个时候,自己刚进冷月山庄不久,按照规矩,她们这些女子需要学习如何魅惑,引诱男人。
而余昊青作为自己的导师,
第55章 裂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