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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燕当然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沈听白心里头已经闪过这么多想法。
      她醒来的时候,沈听白已经睁开了眼睛,神色清明,显然已醒了许久。
      月燕抬起头,依旧默默无言,安静地照料着他的身体。
      直到饭毕,沈听白才肯开口说话。
      即便如此,也是月燕刻意引着,一问一答,从前两人的相处模式颠倒了过来,一时间,让月燕有些不适应。
      其实,在来的路上,沈家的事情,月燕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致的猜测,从沈听白口中说出,也只过是在猜测中,证实一些事情而已。
      莫须有的罪名向来适用于忠臣,尽管沈家一再低调,一再同天子表忠心,但并不代表,这样的局面可以一直维系下去。
      沈听白比月燕想像中的要更回豁达一些,面对已经一败涂地,几乎没有起复可能的沈家,沈听白决定尊重母亲的要求,自私一回,为自己活上一回。
      只是,这话月燕听听也就罢了,依照沈听白的个性,只是国与民有需要,他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不在意天下之主是谁,姓王或姓李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他忠诚的是国,是天下,是黎民,谁能坐稳这个天下,谁能让国家变得富强,谁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那么,他便忠诚与谁。
      这样的格局,又岂是月燕一个小小女子能够明白的,不止是她,恐怕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明白他的格局。
      所以,在沈听白提出,要往南安去的时候,月燕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南安无甚特别,唯一特别的是,南安多了一个陈文录。
      如果说,当今世上,谁能称得上枭雄,那么陈文录绝对算是一个。
      与沈听白这种世家出来的子弟不同,陈文录出身布衣,勉强算是个良民,但硬是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南安吞下,自封称号,将南安从朝廷的眼皮子底下脱离出来,成为一方诸侯。
      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在南安,有陈文录在,没人敢动沈听白一根汗毛。
      陈文录与沈听白是莫逆之交,陈文录不知道给予了沈听白什么样的承诺,能够让落魄如斯的沈听白毫无顾忌地投向他的怀抱。
      月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会跟着他一路南下,即便眼看着他进了南安的地界,也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个包袱给甩开。
      一路上,两人转山渡河,沈听白始终与月燕保持着距离,客客气气,如同两个不算亲密的朋友。
      但是,好不容易,他们来到南安,沈听白并没有直接前往陈府,而是拒绝了陈文录的邀请,在城外一处村落里头安定了下来。
      君子之交淡如水,陈文录的也很少出现在两人的生活之中。
      但没有人,会当真将沈听白那句归隐田园当真,不约而同地,将沈听白此举,视为卧龙蛰伏,只待时机一到,这条龙,便要直冲九霄。
      甚至,连月燕也是这么认为。
      经历这样一遭巨变,沈听白变化许多,最直白的,是他对月燕的态度。
      仿佛当真忘记了之前种种,过滤掉那些恩怨情仇,不经意之间,露出那点子不着痕迹,但又无比高明的关心与在意。
      月燕觉得与他相处,并没有变得更加轻松。
      更多时候,她觉得沈听白更像是一匹孤寂的狼,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心底真正的想法,也没有人能够替他分担那些喜怒哀乐。
      如今的情形于他无疑陷入谷底,但月燕终信,即便知道前路艰难,他这匹孤狼,也会义无反顾地继续走下去。
      而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小猫找上门来。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她们的下落,但小猫一来,带着一种霸道,与宣示主权的意味,只要有可能,他的醋意便溢了出来,让人无可奈何之余,更加平添几分尴尬。
      像极了一个吃醋的小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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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孤狼[1/2页]